他可沒有為這個時代舍身取義的打算,所以當公孫傲等人在佩服陳牧身居高位仍舊不忘錘煉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其實自己的主家其實懷揣著最齷齪的想法。
經過在馬車上的短暫修養,陳牧到常安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進入霸城門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露。長安人多嘴雜,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已經潛回了常安。當然陛下和皇后那里除外。
他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抱著向陛下和皇后恕罪的心理來的。
但是陳牧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宮里,而是先到了他的上雒侯府。
由于陳牧只帶了若干隨從進的常安,所以當他進入上雒侯府的時候,把侯府內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家主是前去西南邊陲去征討西南夷族去了,但是這才不過多半年是時間,家主居然只帶了若干人回家了。
不是聽說家主大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嗎?怎么看這風塵仆仆的樣子,有點敗軍之將的晦氣呢?!
侯府的大婦鐘辛夷現在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婦幼保健院”里了,就連自己兒子陳赟都交給了柳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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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嬿產子約莫三四個月的時間,為了耳根清凈,她一直住在甘泉宮里。原碧怕室主王嬿孤單,也陪王嬿住在那里。
所以當陳牧回府的時候,迎接他的便只有一個柳姬。這樣也好,三個女人一同迎接,難免會有厚此薄彼的可能。
柳姬替陳牧撣去了衣服上的灰塵,侍候陳牧沐浴更衣。一番操作之后,一個灰頭土臉的糙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個卓然挺拔的偉岸漢子。
當陳牧把柳姬攬到懷里的時候,柳姬再也憋不住了,在自己夫君的懷里開始哭泣。一開始只是啜泣,后來便是嚎啕大哭。嚇得長女瓊琚拉著剛會走路的弟弟陳赟呆呆的站立在門口,踟躕著不敢進去。
陳牧當然知道柳姬為何會如此傷心,但是他又無力改變這個結果,只得任憑柳姬在自己的懷里盡情的哭個夠。他知道,這個女人這段時間里一定委屈極了,但出于好強的性格絕不肯對外吐露半分。
見柳姬哭的差不多了,陳牧問道:“我們的兒郎呢?”
一句話又讓柳姬剛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她抽抽噎噎道,“在...在奶娘,奶娘那里...嗚嗚嗚...”
陳牧撫摸著柳姬的后背安慰道,“老天爺造一只小羊,就會給它準備一把草料,不要過分擔心。再者說,憑他爹爹的能耐,一生的富貴還是可以保證的。”
“我可憐的孩兒啊,渾身燒得跟個火球一樣,退燒后眼睛里就沒有了往日的靈光...”柳姬哭泣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者這就是他最大的造化。”陳牧輕嘆了一口氣道。
長女瓊琚拉著不情不愿的陳赟蹭到陳牧腳下的時候,他放開了柳姬,兩條臂膀將這兩個孩子一邊一個攬了起來。直把長女瓊琚興奮的哇哇直叫,但是長子陳赟卻因為年幼并不記得父親的模樣,這樣忽然被“陌生人”抱起,又驚又嚇的就要哭出來了,小嘴兒一咧就要哭了。
柳姬見狀趕緊從陳牧懷里接過了陳赟,小家伙這才沒哭出聲來,躲在二娘的懷里眨巴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觀察著這個陌生人。
都說父子通天性,見姐姐瓊琚被父親孔武有力的雙手拋到空中又被接住,接著又被拋到空中,興奮的咯咯直笑個不停,陳赟掙扎要從柳姬的懷里出來,也要讓眼前這個人這樣將自己當物品拋著玩一玩。
陳牧見這孩子雖然言緩,但是膽子倒還不小,當下便有了七分歡喜。他放下還沒有玩兒過癮的長女瓊琚,轉身抱起長子陳赟,將他拋了起來。小家伙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頓時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就傳遍了屋內。
很快侯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