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緣啊!機緣!”
尚筱明趴在土坡上,緊緊地盯著遠處的灌木叢,心里不住的叨念著。
不一會兒,一只黃褐色的野兔蹦蹦跳跳的從灌木叢中跑到草地上,豎著長長的耳朵,查探周圍的一切動靜。
它在草地上停停頓頓,黑色的眼睛警惕的觀望著四周,尚筱明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它,暗運靈力等待著。
野兔猶豫了好久,似乎感覺沒有什么危險,便放下了警惕,嗅了嗅青嫩的草尖,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它剛吃兩口,尚筱明猛然擲出匕首,緊接著拿著長槍從土坡后竄出,猶如脫繩的野獸哈士奇一樣沖下土坡。
野兔剛反應(yīng)過來,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刺破它的毛皮,扎到它的后退上。它急忙向上一竄,正好迎上尚筱明刺出的長槍。
尚筱明握著長槍上,準確無誤的死死把它釘在地上。
擲匕首、刺槍、釘兔子,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仿佛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訓(xùn)練一樣,沒有絲毫滯帶感。
野兔不斷的伸腿掙扎,好像不甘心在逃跑速度上,敗給野獸哈士奇。可人的智慧哪是動物所能理解的?
不一會兒,野兔在地上沒了動靜。
尚筱明沒有拔出長槍,依舊死死的釘著,并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生怕會有其他野獸出現(xiàn)。
過了片刻后,他才松了一口氣,拔出長槍,撿起野兔。
尚筱明轉(zhuǎn)身剛撿起擲出的匕首,原本已經(jīng)死的野兔猛的一彈騰,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狠狠地在他左臂上咬了一口。
尚筱明疼的齜牙咧嘴,忍著疼痛,用匕首在野兔的脖子上使勁一抹,野兔生機全無。
他擼起袖子看看左臂,只見上面沒有任何痕跡,松了一口氣,喃喃道“幸好沒有流血,不然還得找草藥。荒野越來越詭異了,野兔現(xiàn)在也變的這么頑強,學(xué)會咬人了!”
說著,尚筱明把匕首重新別在小腿上,背著長槍,掩埋掉野兔的血跡。
剛把血跡埋好,結(jié)果他左臂傳來一陣陣滾燙。他擼起袖子,看到左臂上的胎記正在閃閃發(fā)亮。
黃豆大小的胎記,此時流轉(zhuǎn)著黑白兩色的光暈,上面有兩棵嫩芽正在慢慢生長,宛如一顆剛發(fā)芽的種子,正在破土而出。
“這到底是什么鬼!”
尚筱明感覺左臂上好像澆了溫水,暖洋洋的,皮膚卻絲毫沒有燙傷。
記得胎記從小跟著他,原本是一顆黃豆,現(xiàn)在怎么生出兩棵嫩芽?還有這種奇異的感覺,到底是什么鬼?
“這只兔子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雞緣吧!”尚筱明一臉懵逼的看著胎記,心中不禁想到。
胎記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一黑一白的兩棵嫩芽慢慢舒展開來。
片刻后,黃豆大小的種子上,有兩片竹葉般的嫩芽,嫩芽上黑白交替的光暈漸漸暗下來,滾燙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尚筱明仔細的觀察著胎記。
“這哪點像胎記的樣子,根本就是一棵發(fā)芽的種子嘛!”
“難不成我要咸魚翻身?變……變成淡魚?”
正在尚筱明暗暗稱奇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野獸的吼聲,嚇的尚筱明不敢再研究胎記,趁野獸來之前,他得趕緊溜掉。
因為早晨尚筱明胡沖亂撞,離集鎮(zhèn)很遠,臨近黃昏時,他才趕到集鎮(zhèn)上。
尚筱明繞過鎮(zhèn)頭,專挑小路走。他知道,此時在集鎮(zhèn)上穿街過巷并不安全。
集鎮(zhèn)上都是窮苦人,每天在集鎮(zhèn)的礦場或者藥田干苦力,這些礦石和藥材都上繳給鎮(zhèn)上那名十級修靈者手上,由那名修靈者送到很遠以外的雁雙城里,然后這些礦工和藥農(nóng)就能得到僅僅夠溫飽的靈砂。
其中也有礦工私藏靈石,可不知道怎么的,那名修靈者好像清楚的知道礦場每天產(chǎn)出多少靈石。
而那些私藏的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