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沙扣下扳機的同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在這個不大的房間里響起。
所有的客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大屏幕。
屏幕上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雙目無神。
就在人們翹首以待賭局的結果,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舉杯慶祝的時候,一個清冷的女聲從擴音器里響起:“流局。”
在確定結果的瞬間,宣布賭局的流局,這是莊家的大忌,可此刻卻沒有任何人對這個結果提出異議。
因為就在這句話說出的同時,每個人面前的液晶屏幕上都出現了一張彩色的塔羅牌——皇帝。
這是大阿卡那牌中的第四張,也是唯一一張代表了“支配”意思的卡牌。
在塔羅牌被亮出之后,那液晶屏幕上的畫面瞬間就變成了灰色,攝像機被關閉了。
在那個小小的房間里,顧北坐在那張帶有鎖鏈的椅子上,早已經是汗流夾背。
不出意外,他的運氣并不算好。
第五發子彈,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他還是沒躲得開,黃銅子彈如約出膛,但卻在最后的瞬間偏離了方向,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飛掠過去的。
還好他今天喝的水少,沒什么尿意,要不然一定是得換條褲子的。
“真是玩的越來越過火了。”
一名身著酒紅色長風衣的女子看著手中尚且冒著熱氣的左輪,眼神之中滿是無奈。
而薩沙與法耶倆人,則是在看見女子出現的第一瞬間,便跪伏了下去,將額頭緊貼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突兀地出現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的,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薩沙開槍的瞬間,將左輪的槍口朝上稍微抬了一些的。
但在看見“皇帝”那張代表身份的塔羅牌的瞬間,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塞西大人,我們只是按規則辦事...”
薩沙強忍著心頭的懼意,低聲辯解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
名為塞西的女子嘆了口氣,然后對著兩人揮了揮手:“你們可以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夏爾這個家伙,我一會兒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看著兩名侍女跌跌撞撞向門外跑去的身影,塞西再次嘆了口氣。緊接著,她便轉過身來,將纏繞于顧北身上的鎖鏈挨個解開。
鎖鏈解開之后,顧北卻并沒有站起身來,而是軟軟地癱坐在椅子上——他感覺腿有點軟。
劫后余生的感覺,其實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我讓夏爾那個丫頭把你帶過來,她沒有告訴你規矩么?”
看著顧北滿臉蒼白的模樣,塞西只能不住地搖頭。
喘息了許久以后,顧北才低聲地回答了一句:“沒有。”
“你可以把這個地方當做一個特殊的游樂場。”
塞西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只是相比于一般的游樂場,這個游樂場略微有些特殊,我們的‘門票’不是金錢,而是‘運氣’與‘勇氣’,而這個游戲,便是能夠最直接體現出這兩種品質的辦法。”
“什么扯淡規定......”
顧北終于從死亡的恐懼中緩了過來:“要是第一槍就嗝屁了怎么辦?”
“這個嘛...”
塞西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其實理論上來說,能夠加入游樂場的成員,一般都‘不會死’的。”
“廢話,死了怎么加入...”
顧北無奈地吐槽道,殊不知自己已經將女人話語中的意思完全給曲解了。
“好了,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你的同伴。”
塞西并沒有去糾正顧北話語中的意思,而是笑著將顧北領出了房間,夏爾與安娜兩人早已經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