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之后,一切以孩子為主的生活狀態讓兩個人討論了很長時間。倆人說話都是在一個頻道上,幽默也都聽得懂,房間里好久沒出現過這么爽朗的笑聲了。
“可可,你還記得剛來北京的時候,咱倆去平房找住處,那一排排小破房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吃飯得數著錢吃最便宜的麻辣燙,多慘啊!你再看看現在,雖然你房子賣了,但是曾經擁有啊,咱倆喝著酒吃著肉,像不像你剛來時憧憬的樣子?”吃飽飯的倆人依舊坐在餐桌兩邊,李琴喝著酒說起感慨。
“哈哈,還說那時候,我剛適應平房你就走了,這家伙給我哭完了,我都沒告訴過你。那時候就想啊,我一個人在這咋整啊,沒人帶我玩了啊,唉,其實我也沒想到說我能堅持下來,其實要不是疫情,我覺得我好極了,能在這開開心心過一輩子。”秦可可說完話喝了一口酒。
李琴跟著也喝了一口,看著秦可可紅紅的臉,說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你就是碰巧趕上被疫情重創的行業了。不過人吶總得熬過一些不好的時間,才能獲得更好的未來。你看我吧,我去西安本來是為了多掙錢然后回來升職,我去的時候也沒想留那啊,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誰成想最后居然在那安了家了。你都不知道,我剛去那年,那真是熬,話也聽不明白,哪哪也都不熟悉,老憋屈了。但你就熬,熬一陣就都解決了,現在我在那經常是東北口味的陜西話,哈哈”
“我現在不就是熬呢嘛,啥都沒做,拿著這些年掙的錢霍霍。我現在想,當我把房子賣掉的時候,北京就沒有我的痕跡了。我都不如在工地搬磚的大爺,人家再來的時候,指著那豪華的大樓說那是他蓋的,我現在都沒走呢,但是找不到存在的影子了已經。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可是回去該干啥啊。”秦可可煙都點上了,看得出來,賣掉房子讓她挺痛苦的,都上升到是否存在上了。
李琴拿酒跟碰杯,然后把她引到沙發上坐下,倆人全都依靠在沙發上,手里晃動著紅酒杯。李琴一邊搖晃一邊看著秦可可說:“其實我就猜到你現在都一直沒有解開你的心結,包括你的愛情,你的房子。你只是更會壓抑情感罷了。但是總壓抑也不行啊,事情總得翻篇才能找到新的方向。所以呢,這次我來,不是來看看你這么簡單,我想帶你出去走走,就咱倆,開著車,出去玩他娘的半個月,說不定你就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你出去半個月,你孩子咋整?”秦可可擔心李琴的孩子找媽媽。
“沒事,有保姆呢,再說我也該陪陪你,彌補當年把你帶來又不管你的愧疚。”
“哎呦,咱倆還有啥愧疚的,你這么說就不合適了,要不是你帶我來,我哪有那么精彩的北漂生活。哈哈哈,行,那咱就做個行程,好好玩玩”秦可可聽到李琴說彌補愧疚,還是有些激動的,原來不光是她在北京想念著對方,李琴在西安也一直心里掛念她。
“你這是職業病,做什么行程啊,咱有車有錢,走哪算哪,有個大致的方向就行了”李琴聽秦可可說要做行程,嗤之以鼻。
“唉,真羨慕你們有錢人,說走就走,走哪算哪,厲害厲害”秦可可說完和李琴一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