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王將他摟得更緊,看著他柔聲道“我這就來陪你。”
話音未落,他便要將箭捅入自己心臟,楊懷信撲過去搶他手上的箭,自己腹部卻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楚漓手上抓著一把匕首,就和阿寬扔到墻角的那把一模一樣,匕首捅進了楊懷信的腹部。
楚漓只看著將箭扎進自己身體的棣王,輕輕說道
“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后面來的羽林軍見楊懷信受了傷,忙過來救助,楊懷信推開他們“去找馬車過來,將他們拉回京城。”
幸好他身上穿著皮甲,幸好楚漓已經身受重傷,匕首插得不深。
回到皇宮,鄭顥、李萱兒看見棣王已死,想起他們曾偷聽到的話,也不禁唏噓感慨。
李萱兒怎么都想不到,前世棣王單獨進了紫宸殿,就是去促成頑劣的李溫繼承皇位,而不是皇兄指定的李滋。
他在圣上的榻前哈哈大笑“你害我斷子絕孫,我害你所授非人,你不喜歡李溫,我偏要看他把你的天朝親手毀掉!”
而今生的他,卻死在了皇兄前面。
“三郎,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悄悄讓他們同葬。生同衾,死同槨,皇叔也是可憐人就讓他如愿一次,為我父親贖罪?!?
萱兒仰臉看著鄭顥說,臉上盡是落寞。
他點點頭,轉身就讓羽林軍,將楚漓的尸身單獨運了出去。
“死了?他竟然敢自己死?”
圣上剛處理完易重交上來給他御判的卷宗,宮外的神策軍也任命了新的將領,重新回城外駐地去了。他因禍得福,將神策軍也收入囊中。
“將李惴褫奪封號,抄沒財產,貶為庶人。鞭打五十下,扔到亂葬崗,不許人替他收尸!”
圣上說完,仍不解心頭之恨,將案上的茶碗狠狠的摔了下去。
鄭顥行禮告退。圣上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事,轉臉問身邊的宦官
“王歸長,今天拍宮門,是不是鄭顥組織的?”
王歸長忙笑道“鄭三郎只是個太學博士,應該還沒有那么高瞻遠矚。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太學本就是個培養人才的地方,他的號召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強?!?
王歸長原來一直在紫宸殿外殿伺候,楊玄價、楊安都死了,他便順理成章頂了上來。
圣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