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藍已經把外衫脫了,拔下頭上的簪子,頭發也披了下來,她將張夔推上了床。他本就沒有束發,身上也只穿著中衣,正好合適。
張夔還在懵呢,雪晴把桌上的茶壺、茶杯一個個往地上砸,嘴里罵道:
“小賤人!竟敢勾引小郎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砸到第二只杯子,房門就被軍曹推開了。坐床上的木藍驚叫了一聲,把杯子拉到脖子上遮住自己。
“怎么回事?”軍曹往往床上望了一眼,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抬抬手,招呼后面的軍士:“過去看看男的,有沒有受傷?”
“受傷?他背著我跟那個小賤人茍且,沒受傷我也要將他打受傷!”雪晴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沖過去朝著張夔就打。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木藍從里面撲上來,擋在張夔身上,嘴里叫著:“小郎說過要納我做妾,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點頭,他說什么都沒用!”兩人就隔著張夔,擋在他身前推來搡去。
掌柜的嚇了一跳,忙過去對軍曹說:“他們都是跟著一位京城來的官人來的,那位抓.奸的,是官人的家眷,床上那位,是他們的婢女?!?
“解釋那么多干嘛!等郎君回來,我就讓他把這個賤婢賣了!”雪晴回頭兇巴巴的說。
“不要??!你要跟郎君說,就連我也要被攆走,你又何苦?我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走到他們旁邊要檢查的軍士笑了:“你都有這賊膽了,還怕擔責任?”說著,就要伸手去掀張夔的衣服。
木藍索性摟著他的腰哭到:“你不能這樣做過了又不認人......”
那軍士還沒看清楚,他的衣服就被木藍壓住了。雪晴的雞毛撣子朝那軍士打去:“叫你幫他!叫你幫他!”
軍曹見狀笑道:“既是官人的人,就不該做這種腌臜事,這不是給你們官人沒臉嗎?”
軍士被雞毛撣子打得狼狽,跑了過去,軍曹看著他,他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逃犯,我們走?!闭f完,軍曹帶著人走了出去。
三個人都松了口氣。張夔輕輕“嘶”了一聲,木藍松開他,只見他包著的布條上都沁出了血。
“傷口開了,你忍忍,一會人走了,我給你重新上藥。”雪晴匆匆出去了。
她追上正在下樓的軍曹,往他手里塞了一吊錢:“軍曹見笑,這事您可別跟我們郎君說,要不他被趕走,我也不能在娘子身邊呆下去了......”
軍曹拋拋那串錢,笑道:“看到了沒有?你們可別說漏嘴了?!?
旁邊的軍士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