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世隆盯著李萱兒精致的臉,再早熟他沒真的了解女人。這個一向包容他的女人,狠心起來,像春天第一次捕食的毒蛇。
“姐姐我才十五歲,難道就因為我知道你是公主沒有說出來,你就要殺我嗎?你以前對我的好,那都算什么?”
鄭顥首次產生想把人扇進墻壁里的感覺。
李萱兒咽了口氣道“不殺你也行,你把崔公子的解藥交出來,我考慮還你自由。”
匕首離開了他的脖子,他摸著脖子向旁邊的窗走去“姐姐,你真的以為走進這間屋子,我就絲毫沒有防備?你看看外面就知道,你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他推開窗戶,臉色卻變了。
窗口探過一個腦袋,張夔笑瞇瞇的打招呼“郎君,您來啦?”
自然得就像天天都能見到郎君一樣。
院門關著,十幾個南詔侍衛被綁著手腳,嘴里胡亂塞著他們的頭巾,東倒西歪的坐在院子里。
莫安、郭淮帶著阿硯、崔公子他們回到別院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在和楊懷信動手,解決十來個人不是什么難事,所以屋里的世隆一直以為,那是在打楊懷信弄出的動靜。
阿哲要沖進屋子里,崔公子攔住了他們,只讓張夔站在窗外聽著里面的進展。
他更不會在世隆面前暴露自己。
阿硯推門進來問“娘子,外面打死了一個侍衛,我們要用巫師給的化尸粉化了,進來討杯熱水。”
“拿去吧。”
看萱兒一本正經,鄭顥雖不知,但聽名字就知道是個恐怖的東西,兩人一左一右夾著世隆在窗邊看熱鬧
只見阿哲拖了具尸體放平在空地上,在上面倒了包白色粉末,阿硯拿了壺熱水出去,往粉末上倒,粉末立刻隨著水翻騰起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過不多時,那尸體連同衣服一起化成了黑色的漿水,再看不出原樣。
坐在地上的侍衛驚恐的努力挪動著,試圖遠離那灘黑水。
雖不知是什么,阿硯說的“巫師”二字,就已經讓他們深信不疑這是可怕的巫術。窗前的祐世隆面如死灰他今天就是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知道。
在他看不見的墻邊,崔瑾昀正靜靜的看著地上那灘黑水。
他這一個月來經歷的事情,顛覆了他對煉丹藥的看法,甚至是原來熟悉的毒藥,也以完全不同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這化尸粉的方子記錄在阿景恒則的冊子上,注明是從吐蕃傳過來,他覺得毀尸有悖神旨,自己也沒有試過。
今天一試,竟然成功了。
他暗暗苦笑看來,自己在“巫師”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這招“毀尸滅跡”,果然成功震懾了世隆王子不能跟他們翻臉,巫師也是他們的人,就算自己用血蟻控制他,他也不會真心侍奉自己。
“公主姐姐世隆愿意愿意聽您的話巫師的解藥可以給您,不過只有兩年的量,神主說,兩年以后,烏撒族新的神主便可以出師了,這個天朝人就可以”
他手上的解藥,必須每三個月吃一次,可以保證血蟻在崔瑾昀身體里不發作。
“好狠毒!我們真心實意救他,他卻連條活路也沒給我們留下。”李萱兒憤然道
“有不講信義的人,就有不講信義的國家,南詔向天朝稱臣,卻反反復復的撕毀國書,侵犯天朝。世隆!你讓我拿什么來相信你。”
世隆忙說“公主姐”
看到李萱兒瞪了他一眼,趕緊把后面一個字咽了下去“解藥就在我屋里,可以叫楊樂波羅過去取。”
萱兒往地上那堆侍衛細看,果然看見一個衣服顏色略有差異的,還真是楊樂波羅。
“莫安,給楊樂松綁,把他帶進來。”
楊樂波羅進屋的時候,萱兒晃眼看見他在笑,再一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