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并不給劉學志太多機會,手持長劍,猛然一揮,就見劍光浩蕩,席卷而去,若無窮劍雨,灑落下來。
劉學志沒來得及抵抗,那身軀就被劍光四分五裂開來,滾滾血水迸濺,落入血海中。
李軒一時間有些錯愕,沒感覺到半點生機,“就這樣死了?”
簡直是浪費表情,李軒吃驚不小,“原來這樣弱。”
李軒冷笑一聲,“這么一點實力,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呢。”
四方皆寂,李軒身形一閃,選了一個方向,整個人就消失不見,想來是追殺葉長歌去了。
這里無窮血浪中,陡然就見血光不斷匯聚,最終化出一道人形。
劉學志顯露出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只是那得意之色很快就僵住了,只見不知何時,那李軒,又出現(xiàn)在身前,正冷冷的望了過來。
劉學志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呆愣了下,苦笑一聲道:“你不是走了嗎?”
“這怎么可能?”
李軒冷哼一聲道:“你不會以為,你的隱匿身法可以瞞過我吧?我的確看到生機絕滅,不見你的身影,但你這之前,能死中求活,我又怎敢小覷你?”
“那又如何?我與這血海相合為一,你能找到我嗎?”
劉學志話音落下,身軀融化,徹底化作血水,落入血海中。
而后天地之中,只能得見血浪翻涌。
李軒臉上露出一絲陰沉之色,仔細想了想,而后失笑一聲道:“若是別人,指不定還真被你蒙混過關了,可在我面前,你想躲?癡心妄想。”
“嗡!”
李軒運轉(zhuǎn)血域經(jīng),血海之中滾滾血水都朝著李軒涌來。
“反正我不急,就算離開這里,想去爭奪天道筑基法,地道筑基法,希望也不大,至于對付那人參精,恐怕同樣沒戲,我就跟你耗著了,這地方對我而言,何嘗不是一處機緣之地,我這之前,還是太過急功近利了。”
話是如此,李軒心里何嘗不是在滴血?空有機緣,卻不能去搶奪,實在太遺憾了,那天道筑基法,地道筑基法,若能得到,那李軒或許真跟追上伊依的步伐,而現(xiàn)在這樣,很可能會被對方遠遠甩在后面。
好在此地,同樣不錯,就算比不得天道筑基法,地道筑基法,但也能讓李軒生出一番蛻變了。
那無窮血水,涌入李軒身軀中,而李軒不斷煉化精血,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妖異。
不過與劉學志不同,這滾滾精血,都被李軒煉化,最后洗煉身軀,使得李軒的身軀在一點點蛻變,這不能反客為主,李軒可沒有不做人的想法。
血海之中,看起來血水無窮無盡,其實不然,肯定有著極限。
歸根結(jié)底,這里只是一處考驗之地,而且補天閣早已崩滅,真說起來,眼下所見到的這一切,都算什么呢?
這是歷史的回光,是故往歲月中,曾經(jīng)大道的描摹,因為與道有關,所以如此的不可思議。
但那畢竟是無主之物,曾經(jīng)掌控此地的人物,都沉溺在歲月之中,那歲月河床下掩埋的無盡流沙,或許能訴說曾經(jīng)慷慨悲歌的往事,古老傳說都無人聆聽。
到得當下,隨著血域經(jīng)的一次次運轉(zhuǎn),那丹田之中,不斷涌動的真元,與四方血海共鳴,要蛇吞象,將這樣一座寶地,徹底化作飛灰。
劉學志感覺到了兇險,在血海中徜徉,避開李軒,想要逃掉,可這樣一番作為,就成了血海之中的逆流,其它滾滾精血,都隨波逐流,只有劉學志所化的精血,很有靈性,都懂得逃逸,這當然就被李軒發(fā)現(xiàn)了。
李軒揮劍,接連斬出劍光,那劍光斷血水,血水分流,隨后再次匯聚,似乎影響不大。
李軒輕笑一聲,“這樣做,倒是讓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