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眸光陰郁的望著灰老,冷笑一聲道“灰老倒是做起好人了,可這挑起紛爭的,明明就是灰老,而后坐視旁觀,灰老覺得合適嗎?”
若不是當下不合時宜,葉長歌的確很想跟灰老撕破臉。
不,若說撕破臉,那早就撕破臉了,只是要跟灰老打起來,那局面就有些不妙了。
畢竟就算養夏掌握玉劍,也不是無敵的存在,萬一灰老與雀皇聯手,那處境就有些堪憂。
其實當下是麻桿打狼兩頭怕,葉長歌養夏花芍三人算是三足鼎立中的一環,說是灰老與雀皇可能聯手,但除非受到外部的巨大壓力,不然這種可能性是不大的。
要知道,灰老跟雀皇可沒有什么交情,更別說,這之前兩人打的火熱,心里頭能沒有半點芥蒂嗎?
而當下葉長歌的話,說的雀皇心中一沉,死死看了灰老一眼。
可恨,不是葉長歌說出來,雀皇還真不知道是灰老壞了自己的好事。
對于雀皇那仇視的目光,灰老不怎么在意,本來就是敵人,難道還要玩什么虛情假意的把戲?那簡直是可笑,灰老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雀皇咬牙吞下這口惡氣,有機會自然是要報復灰老了,只是眼下不適合跟雀皇打起來。
不然葉長歌養夏花芍就要高興了,提前讓雀皇出局,沒有什么不好的。
無論是雀皇還是灰老,只要去掉一個,那后面應對起來就會輕松許多。
三足鼎立,最為穩定,也最為難辦,要打破這種穩定局面,可不輕松。
“還請小友理智一些,眼下相爭,指不定會讓人漁翁得利,這又何必呢?”
若不是雀皇一旦離去,葉長歌養夏花芍三人多半就會與灰老翻臉,那灰老就真要灰頭土臉了,灰老才不樂意此時跑出來說話呢。
“灰老何必擔心?你實力高絕,手頭上想來有著底牌,真要將你斬殺,那簡直是癡心妄想,灰老對自己應該有著自信才對。”
“不如我等應諾,在這外面,不與灰老敵對,先一步我等聯手,讓雀皇率先出局如何?”
葉長歌這話,灰老還未有回應,雀皇就勃然變色。
只見雀皇冷笑一聲道“說的這樣好聽,可我手頭上就沒有底牌嗎?要我出局,可不見得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再說了,眼下你能以花言巧語,蒙騙灰老,那若我真的出局了,到時候你等對付灰老,那灰老還有后路可走嗎?”
葉長歌只是冷笑,對雀皇的話,不置可否,相信與否,那要看灰老的意思,雀皇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
灰老眸光微轉,先是看了雀皇一眼,又望了望葉長歌養夏花芍三人,沉默少許,陡然身上神光迸起,落在雀皇身上。
雀皇受此一擊,驟然不防之下,一下子倒飛出去,葉長歌反應過來,趕緊說道“養夏,出手。”
“轟!”
一道劍光輕吟,它化出洶涌的劍氣狂瀾,如瀑橫流,蓋壓而下。
雀皇未等躲開,受那劍光一卷,身軀之上,滾滾黑光轟然炸開。
血肉飛濺,雀皇這一下,受創不小,最主要的是,太讓雀皇意外了。
在這之前,灰老心有遲疑,那猶豫之念,并非虛假,不然無法蒙騙雀皇。
可沒想到,灰老那么一把年紀,居然如此糊涂,被葉長歌的話,直接哄騙了,那豈不是很可笑?
雀皇雙眼中淌出血淚來,滿是悔恨,又很不甘,若就此出局,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太過憋屈,雀皇仰天長嘯,悲吼一聲道“灰老,你這是何意?”
“就是讓你率先出局的意思。”
灰老冷哼一聲,有著法術神通轟鳴,而后迸濺開來,朝著雀皇打去。
雀皇已經受創,一步錯,那就步步錯,更別說要面對灰老與葉長歌養夏花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