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喝酒不多,淺嘗輒止,不一會兒就吃完了飯,偷偷的拿了條燒雞腿出來找大黃和小猴子。
大黃趴在狗窩里,小猴子居然坐在大黃身上睡覺。
這一狗一猴這么就快就混熟了,只是不知道這友誼能不能抵擋的住一只雞腿?
李歡拿出雞腿一晃,大黃嗖的一下就跳起來了,可憐小猴子沒有準備,被掀翻在地。
吱吱,小猴子發(fā)出聲音抗議。
李歡招手叫過來小猴子,拿出一把板栗給它吃。
“這才是你的,晚上不要亂跑。看你長的這么小巧,就起名豆豆吧。”
吱吱,小猴子叫兩聲,李歡只當他同意了。
李歡拿了條短短棒掛腰間出門了,偏遠地區(qū)流浪狗多,也野狼也多,晚上出門帶根棍子防身是必須的。
距離李歡家不遠是一家肉鋪,老板也姓李,人稱胖子,算得上是李歡的本家,白天去三里城出攤賣肉,晚上再家里也賣點豬頭肉豬下貨之類的。
“胖叔,在忙呢。”李歡進店打招呼。
胖子頭也不抬,道“忙呢,剛回家沒多久。”
“鹵好的豬頭肉多錢一斤了?”李歡問。
“在城里賣三十五銅幣一斤,在咱村里,給個本錢就行了,二十五銅幣一斤。”胖子說。
“那好,胖叔給切三斤,再來一瓶高粱燒。”
“好。”胖子嘴上答應(yīng)著,但是就是不見下刀,他擔心李歡沒錢給。
李歡故意拿出一個銀幣吹了吹放在耳朵上聽聲音,胖子看李歡有錢,拿過鹵肉快速的切了起來。
一個銀幣三斤豬頭肉,二斤高粱燒。李歡提了趕奔剛子家,距離也不遠。剛子父母前幾年遠走出去打工,一直沒回來。剛子跟爺爺奶奶過,前后兩院的房子,剛子在前院一個人住也清凈。
“剛子,開門。”李歡拍著門喊道。
“哥,你來了。”剛子小跑著打開門院門,把李歡請進了房里。
李歡家窮,剛子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客廳里不過一張桌子,兩個板凳,其中一個凳子還少了一條腿。
李歡把豬頭肉、高粱燒往桌子上一放,問“剛子,吃飯了沒?”
“吃了,吃了。”剛子嘴上說吃,實際上早饞的受不了,有好幾個月沒吃過肉了。剛子脾氣不好,又沒人帶,采藥打獵都是技術(shù)活,他除了打架啥也不會,生活可想而知。
李歡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塊頭一碗高粱粥不頂用,要想更強壯,天天要吃肉,這是給你買的,咱哥倆喝點?”
剛子大喜,在他的思維力李歡屬于那種窮的掉渣的人,沒想到來就來了,還拿酒拿肉。
“那好啊,不過哥,我想拿點給我爺爺、奶奶送點可以嗎?”剛子問。
李歡笑道“那太可以了,你要是不孝順,我還不敢交你這個朋友。”
三斤切片的豬頭肉可是相當多的,剛子拿碗給后院送去了有一斤左右,這才洗了兩個黑瓷碗,給李歡滿上一碗酒,自己也滿上。
“哥,以前是我不對。咱們是不打不相交,話都在酒里了,來,走一個。”剛子說罷一仰頭,一瓷碗酒干了。火辣辣的高粱燒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是畢竟是純糧酒入胃部就像著火了一樣。
“好辣,好辣。”
李歡喝了一小口,笑道“你虎不虎,這是高粱燒,要小口喝。吃肉,吃肉。”
也不拿筷子,二人用手抓肉,喝酒。
沒一會兒剛子就喝大了,滿臉通紅。
李歡說“剛子,咱倆年紀差不多,咱倆家庭也差不多,窮的啥錢沒有,要啥沒啥。家里老人是指望不上了,還得咱們自己干啊。”
剛子一聽眼淚下來了,說“我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五六年了一去不復(fù)返。連個書信也沒有,我爺爺奶奶自顧不暇,哪能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