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狀況,藍(lán)飛煙才敢爬上那竹梯子。
到了圍墻上面,一眼望去便看到刁府那朱漆大門,還有那閃著淡淡金光的牌匾,兩個(gè)寫著刁府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著。
而兩則還分別站著正在打著瞌睡的守門人,一個(gè)是方臉,一個(gè)是猴腮臉,均穿著藍(lán)色的粗布衫。
“咚——咚,咚,咚!”
藍(lán)飛煙耷拉著的眼皮,突然聽到這鑼鼓聲,猛的被驚醒。
只見街道旁,出現(xiàn)兩個(gè)五十來歲的更夫,一個(gè)穿灰色衣衫,身子比較瘦弱的更夫手上提著一面小銅鑼,一邊走一邊敲擊,嘴里還慢慢喊道:“夜深露重,注意保暖?!?
另一個(gè)身穿黑色衣衫,比較矮些的更夫,手里則提著燈籠照著前面的路。
待到刁府門口時(shí),兩個(gè)更夫看到猴腮臉搖搖欲墜的身子,停下了腳步。
瘦更夫抬起手輕拍了下猴腮臉的肩膀,喝斥道:“怎么又打瞌睡,萬一被刁老爺知道了,我看你還能呆得下去嗎!”
猴腮臉猛然被嚇一跳,待他看清來人時(shí),這才松了口氣。
“爹,你能不能別鬼鬼祟祟的,你這是想嚇?biāo)牢野。 ?
瘦更夫指著角落里睡得正香的方臉,道:“明明是你們不好好看門,睡得跟死豬樣,我這么響的鑼聲都吵不醒你們,你倒還怪起我來了?”
猴腮臉對著他抱怨起來,“爹,我白天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再說都這么晚了,刁老爺不會知道的,你啊,就別啰嗦了,趕緊和成叔叔回去吧。”
猴腮臉苦著張臉,本來他是值白天的班,只是為了多賺點(diǎn)銀子,他這才幫別人給替上夜班。
旁邊那個(gè)矮更夫聞言,也拉著瘦更夫,道:“你啊就少操些心吧,咱們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瘦更夫又瞪了一眼猴腮臉,這才跟在矮更夫后面慢吞吞地走著,只是他嘴里還不忘念叨,“老成啊,你可不知道,這混小子能進(jìn)刁府,我花了多少酒錢,原指望著他能好好干來著……”
矮更夫安慰道:“咱們都五十多了,還管那么多干嘛,睜只眼閉只眼不就得了。”
一直站在梯子上的藍(lán)飛煙,腿都有些麻了起來,這盯了大半夜,也沒見刁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