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正言一番話,藍飛煙只覺得后背冷汗直冒,自己一家孤苦伶仃,沒權沒勢,他們若要對付自己,竟不是易如反掌?
“白爺爺,可我不后悔將張巧巧姐弟送入牢里,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以后做事會小心的,這眼下,還是找回小霧要緊,不知白爺爺有什么辦法沒?”
白正言看向圍墻那邊,道“若是你干了一件壞事,還露出了馬腳,那你接下來會怎么做?”
藍飛煙單肘支頭,長長的眉毛一挑,道“自然是按兵不動,待風頭過了再說。”
“白爺爺,那我監視刁府竟不是無用?”
白正言捋著胡子,道“你可以從刁府里面找找蛛絲馬跡,你弟弟那么大一個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總是會有人見過他的吧。”
藍飛煙突然開竅,喜道“煙兒知道該怎么做了,煙兒多謝白爺爺提醒。”
她又想到,昨天在衙門里,那個看似好官的張縣令。
“白爺爺,咱這幽關城里最大的官是不是張縣令啊?”
白正言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不過,他還是回道“并不是。”
“啊?”
藍飛煙驚了聲,這地方還有比張縣令更大的官。
白正言不理會她的驚訝,他看向遠處,思緒回到了許多年前。
“咱們這里是個邊關城,四十多年前,天心國與旁的小囯一心想吞并我寒淵國,發動了好幾場的戰爭,只因兵力懸殊,守在這的李統領為了保護百姓,便命城外的所有人退回幽關城。
后來的一次大戰中,因為朝廷的糧草沒有及時送達軍營,李統領兵敗,只能帶著剩下的將士退回幽關城內,誓死護住城里的百姓,而他自己也在那次大戰中斷了條手臂。
后來,幽關城以外的地方被天心國掠奪了去,其中也包括靖遠縣,那時,天心國的將士是見人就殺,城外幾乎不留一個寒淵國的百姓。
朝廷派來的大將換了一個又一個,仗打了十幾年,卻只能守住幽關城,并不能收復失地,直到厲大將軍來了,他不但武功高強,還精通兵法,多年后,終于收回了失地,只不過,城外早已沒了百姓。
收回失地后,厲大將軍下令,讓城里避難的百姓回到自己原來居住的地方,該種田的種田,該種地的種地,而他的軍隊則守在深山的另一邊,這些年,天心國與別的小國雖然經常來犯,都被厲大將軍與少將軍給擊退了,所以城外的百姓才能安枕無憂。”
聽到這,藍飛煙又問道“白爺爺,那這里最大的官可是厲大將軍,他和少將軍原來的身份是什么啊?”
白正言笑道“我只知厲大將軍是國舅爺,至于少將軍是什么身份,倒是無人知曉,不過傳聞這少將軍武藝高強,為人較為冷漠無情,別的我是真不知。”
藍飛煙看著白正言滿頭白發,打仗時他應該三十歲不到吧,想來這城里的許多事他是清楚的。
“白爺爺,張家村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他們成為三大家族最有錢的?”
“唉,張家村人口多,田地更是占了靖遠縣的大半數還要多,這些年來,他們做的都是糧食生意,這幽關城所有的米鋪都是張家村人開的,而且,軍隊里有些糧食也是他們的。”
藍飛煙不禁感嘆,這是資源壟斷了吧!怪不得這么有錢。
“白爺爺,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啊?”
“小娃兒,你說。”
藍飛煙從身上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既然要從刁府里的人入手,那就得使用銀子,老話不是說了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雖說陳月月身上也有幾十兩銀子,可估計不夠用,她總不能一出手就是張五百兩的銀票啊!需得換成一百兩一張的銀票才行。
“白爺爺,我這有張銀票,你能不能幫我換成一百兩一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