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月手指著張珍珍,罵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是妓女,你這狗嘴說什么渾話呢?我看你才是臭不要臉的。”
陳月月又雙手插腰,對著張政吼道“你站在煙兒的地方,吃著煙兒的酒菜,你還羞辱煙兒,你當真是沒臉沒皮,畜牲不如的混賬東西。”
聽著這話,里正大驚,現(xiàn)下張家人都不賣糧食給他們村人,如今又將張政夫婦得罪,那往后的日子不就更加艱難了,到時村里人不得怨死他們啊。
張政哪曾被人這么罵過,他將酒杯一摔,就要沖過來打陳月月,里正忙攔在中間,陪笑道“張政兄弟,小女嘴上沒把門的,我回去一定教訓她,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個小娃子計較。”
陳月月見到自己的爹這般沒骨氣,她更是惱怒了,“爹,你怕他們做什么,他們不就仗著有點糧食作威作福嗎?咱們不吃大米飯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胖嬸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啊,娘求你了,別再瞎說了。”
萬一張家村的人真的一直不賣糧食給他們,那可真要餓死了,胖嬸也知這事非同小可,這次也不慣著陳月月亂來了。
藍飛煙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剛剛還沾沾自喜,刁木已經(jīng)上勾,可眼下又該怎么辦?這張政與張珍珍明擺著是來鬧事的,她難道上前與張政等人打一架嗎?
白正言皺眉,他看向陳啟,緩緩道“大人,萬一少將軍回來看到這情景,定然會大怒,你不如勸勸他倆。”
張啟也一臉的為難,自從張圖入獄后,張政與張珍珍來求過他幾次,讓放了張圖,可已經(jīng)宣判了的案子又豈能隨意更改,眼下,這兩人正憋的一肚子氣沒處發(fā)呢,這下正好,趕上了。
張啟暗暗后悔,就不該同意讓他們來的。
他雙手一攤,道“張珍珍這潑辣的脾氣,我也拿她沒辦法啊!”
張珍珍冷笑“好啊,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到時我這糧食就算拿去喂狗,也不賣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敢跟我們叫囂。”
藍飛煙收起扇子,急步走到張珍珍面前,“張珍珍,我并未給你們請柬,是你們死皮賴臉的來我藍苑蹭吃蹭喝,我沒將你們趕出去已經(jīng)給你臉面,你們倒好,跑來砸我場子來了,你們趕緊給我出去,否則,休怪我讓人趕你們出去。”
張珍珍又是一陣冷笑,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有誰敢趕她出去,這諾大的一個藍苑,愣是一個護院,一個家丁,甚至一個丫鬟都沒有。
“那你倒是叫啊,你這院中可有一個下人在?我看啊,分明是你不要臉的使出下作手段,少將軍這才爬了你的床,偏偏你還不知足,還想當少將軍的夫人,簡直是做夢。”
眾人又紛紛議論開來,都覺得張珍珍此話有理,因為這定親宴席實在是奇怪的很。
張啟心里卻直埋怨張珍珍,什么話都敢說出口,少將軍又豈是她能非議的,也不給自己留條后路,當真是蠢啊!
藍飛煙聽著這話,也是,她著實沒有下人使喚啊,她總不能叫陳倩倩,胖嬸她們上前吧,她更不好讓里正動手了,眼下唯一有武功的白勇也沒了蹤影。
陳月月倒心急了,說那么多廢話干嘛,先打一架再說啦,只見她擼起袖子,往張珍珍那奔去后,伸手就抓住張珍珍的頭發(fā),而張珍珍也不甘示弱,飛快扯著陳月月的耳朵,瞬間,兩人互相撕打起來。
一時間,堂屋里亂了套,膽小怕事的人急忙退到外頭看起了熱鬧。
張政自認為,陳月月還是個小孩,肯定打不過張珍珍,便不上前拉架,而里正倒是想去,無奈張淵明卻攔住了他。
胖嬸見自家閨女受欺負,就想上前去幫忙,哪料藍飛煙更快地抱著陳月月,“月月,你別打了,別打了。”
陳月月被藍飛煙抱著,施展不開手腳,而張珍珍趁機伸手抓著藍飛煙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