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個小時,不過總算趕上了。求收藏,求推薦。
(四)
村里的一個我管他叫四伯的人,曾經干過很多年村長,他以為老頭子在打牛,但他等走進時才發現被打的是我。于是他問道“大奎,這是?”
之前路過的幾個人,都沒人愿意過來湊熱鬧,現在見過老村長來了,于是周邊的人也紛紛出來,聚在一起,反正看熱鬧也不怕事大。看到有人來了,我也就不哭了。
看到這種場面,這些人頓時七嘴八舌,人一堆自顧自地討論起來。
“這怎么還吊起來了?”
“哎喲!這怎么渾身是血?衣服褲子全打爛了,可真下得了那個手。”
“三嬸,又不是人家親生的……”
“孩子他爸,你真想和我好好過日子么,如果想,我就不離婚了。離了婚,如果你給他們找個后媽,也這么對待我們家小寶,那我舍不得。”
“你們小兩口離什么婚,不為自己也要為娃娃著想。看看,這就是后爹后娘養的娃,如果是親生的,誰舍得這么打,娃娃都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啊。”
“二叔說得對,你們離什么婚,小彤,三哥可以用人格擔保,我堂弟他不會去嫖。他沒有去過,你不要為這子虛烏有的事鉆牛角尖。真的離了,娃怎么辦?”
……
“大奎,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這娃是你打的吧,不給一個說法,我這個當村長的,馬上就叫派出所的人來。你們幾個,趕緊把外多放下來,這是作了什么孽啊!”
老村長那熟悉的聲音,我平時就經常在村里的廣播里聽到。終于有人愿意為我說話了,忽然間我有說不出來的酸楚和委屈。同時,這邊一群人已經七手八腳地把我放下來,有些人我屋里去端來熱水,說是幫我洗臉換衣服。我當時用盡力氣要看清他們每一個人,我發誓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同時我發現我的左手動不了了,右腳也是麻木的。
“二哥,你長我十二歲,也不要一來就上綱上線,我怎么教育我兒子是我的自由,誰也管不著。你這叫咸吃蘿卜淡操心!這個野種剛剛搶他弟弟的東西吃,還把他弟弟打得鼻血直流你怎么不說?我不教育,難道還要由著他的性子?這次他只是把弟弟打出鼻血,保不齊下一次要拿刀砍!”
聽到老頭子的話,我小聲嘟囔道“你他么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對,老子就是要拿刀砍死你!”
我身邊給我擦臉的大嬸連忙制止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大奎,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什么人能做什么事,哥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你狡辯也沒用。但哥告訴你,外多他媽那么年輕,選擇嫁給你,是你的福分;外多他改了你的姓,名字也是你取的,他就是你兒子,他如果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丟的是你的老臉。現在我們要送他去醫院,我看他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晚了怕出事。你快去叫外多的二姑,她心細,外多這個孩子也挨她,等她來就送這娃去醫院。外多他媽,你還在哪里哭什么,你兒子你不要了么!”
說著,老村長先是吩咐身邊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叫他跑快點。最后,他則是點了我媽的名。
我母親這才爬起來,哭哭啼啼,一瘸一拐地往屋里去。沒過多久就找出來一套干凈的衣服和鞋子。然而,我沒理她,只是叫她滾遠點。
老村長說完,就朝我走來,然后蹲下身問我怎么樣。我整個人趴在地上,我說謝謝四伯,并告訴他我只是有點頭暈。隨后他又過去看我的書包,將它扔在一邊。
這個時候,我的四個兄弟姐妹們,正在賣力地為大家講述我是毆打母親的小兒子的,那個語氣聲情并茂,那個動作惟妙惟肖,四個人相互補充,一致對外,效果也明顯。于是,我又聽到了有人說我的確該教訓,聽了這話,我身邊的人問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