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你們幾個過來,站好?說,誰的主意?”
老頭子的威嚴下,三人站成一排。但也不敢回話。
“不說,是吧?”
只聽“啪”的一聲,老頭子大兒子的狗腦袋差點從肩頭飛了出去。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只狗被打哭的“污污污”的嚎叫聲。
“你說,誰的注意?”老頭子這次只問他大兒子。
不過他大兒子沒有半點反應,于是又埃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接下來,輪到他姑娘了,我只聽到了“啪啪啪”的兩聲,然后就是那個賤人哭的聲音。
“本來你已經十三歲,是個大姑娘了,我不該再動手打你。但你們一點分寸沒有。你這個做姐姐說,是誰的主意?”
這賤人被打不加反思,反而一臉寒氣逼人,惡狠狠地看著我。
“啪!”又一聲,我看到老頭子的手掌與那賤人的臉接觸的時候,后者的臉發生了劇烈的形變。
“是我!”這賤人,終于開口了,而且說得很硬氣。
“啪!”這賤人另一邊的臉再次劇烈變形。
“你怎么不拿針戳你自己!”老頭子憤怒道。
“這個野種去了一個多月不回來,一回來我就要挨打,他被針戳,活該!”
這賤人依然嘴硬,于是又挨了一個耳光。
但這賤人依然不服,結果又被老頭子連扇好幾個耳光。這賤人的臉已經成了豬頭,前晚被我母親打的傷還沒好,此時又傷上加上。
見姐姐流鼻血了,她的兩個弟弟連忙給她脖子上澆冷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該請的人請回來了,不該請的人也跟著一起來了。
首先說話的是我二姑,她急急忙忙的問道“思致在哪里?思致怎么了?思致!二姑來了!”
“二姑,我在這里!”我很用力的回答,但聲音并不大,還很沙啞。
我二姑連忙跑進屋里,拉到我跟前,然后跟我說道“思致,讓二姑看看,這次傷到了哪里?”
我扯下褲子,讓二姑看。
“倪大奎,你這個砍球頭的。”我二姑當著老頭子的面就罵,她繼續問我“思致,你告訴二姑,是怎么回事?”
我如實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她氣得牙癢癢。對邊上的姐弟三人說道“你怎么下得去那個手,怎么這么不懂事?……”
村長這時候走進來看了看我的傷,有摸了摸我腿上,背上,眉頭上的疤痕,對倪大奎說道“大奎,你的這種做法很不像話。外多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他畢竟在你屋里長大。細細說來他其實也是你倪大奎的孩子,也是我們倪家人,你這樣三天兩頭對他動粗,把他打得住院,人家戳的是你的脊梁骨,丟的是你自己的臉。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你好好對他,將來不會虧。而且你不好好對他,彩萍在你屋里也呆不住。你好好想想。”
我一直在看我母親收拾行李,見她已經收好,我就跟一直買旁邊數落倪大奎和他幾個孩子的二姑說道“二姑,我疼。”
“你能走路么?”
我輕輕搖頭。
“來,二姑背你。”
我二姑蹲到了地上,做出了一副要背我的姿態。
我沒有馬上要她背,而是朝我母親喊道“媽,我們走。”
“二嫂,你們這要去哪?二嫂,你跟我送思致去醫院的話,我覺得再好不過了。但如果你要帶思致走,我不敢帶你們走。”我二姑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媽媽,我不準你走,媽媽。”小崽子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連忙跑過來抱住我母親,并嗷嗷大哭。
“二嫂,思致已經沒有父親了,不能再讓小的這個也沒有一個父親或母親了。你看看思致,因為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這些年遭了多少罪。二嫂,你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