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范父到里意住所,敲了敲門。
“門主請進(jìn)。”
“我想過了,你爹與我是師兄弟,你娘與我也是舊相識,我就喊你意兒吧。”范父進(jìn)門,坐了下來,開始他的滔滔不絕。
“門主,何事?”
“前幾日,我去了一趟幽冥海。就是你救下六丫頭的那段時日,謝謝你,我看過她的傷,沒什么大礙了”,見里意要開口,范父揮手示意他別說,然后自己繼續(xù)說“我在幽冥海找了幾味藥材,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你身上了。”
“此話何意?”
“那條蛇,原是你母親的侍女。你父親母親是在此地結(jié)識的,相信姓凌的告訴過你了。往事就讓它隨風(fēng)吧。大概需要五日的功夫,聽息你以后不會再異于常人了。至于旭陽門,隨時歡迎你來,不會委屈你。你若想去虛渺山,我也不攔著。”
“父親,母親。”里意心中默默念道,多么生疏的兩個詞啊。
云世伯是個比較少言語的人,也不像范父這樣一股腦地說,不分年齡地說,他較少提及里意的父母。里意了解的也比較少。
至于侍女,確實(shí)沒有了解過。
上一輩的恩怨,就早點(diǎn)結(jié)束吧,他想。
“多謝門主,過幾日,我想回虛渺山。”
“不必謝我,造化啊!”邊說著,范父揚(yáng)長而去。
心可逮住了放學(xué)的淇淇,向她道歉。
真是兩邊都不討好的事。
淇淇卻很沮喪,“你知道昨晚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嗎?”
“不知道啊。”心可納悶,不是問了很多回,都不說嘛!
“把你打暈,放在李奕身旁。這樣他就得退婚了。”
心可吃了一驚,有點(diǎn)難為情,“啊,這樣不好吧……”
“對不起……我沒想那么多。昨晚出來時遇見七師兄,被訓(xùn)了一頓,說我不顧你的幸福,卻說是追尋自己的幸福。對不起……”淇淇說著,停了下來,“我覺得我是個壞人,只顧自己,陷你于險境。”
心可想了一下,“還好,后面沒有發(fā)生。你也不用太自責(zé),能這么想,說明你不壞啊。”
淇淇沒有回答,她們繼續(xù)走著。
心可開了口,“對了,昨晚李奕被蛇咬了,軟骨散被蛇毒解了。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沒有去找你,想等你過來時再說。”
“嗯……謝謝你,我不知道怎么道歉,也不知道怎么道謝。我們過幾天再說話吧,我想去思考一下我自己。”
“好。”
心可回到左廂房,坐立不安,擔(dān)心李奕。
蛇毒全解了嗎?
傷口好了嗎?
當(dāng)然,少不了的是那份暗藏的想念。
“咚咚。”門外心可小心翼翼地敲打著。
里意聽著那熟悉的氣息,遲疑了一下,理了衣衫,“進(jìn)來吧。”
心可輕輕推開門,陽光和她進(jìn)入了房間。
她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又走到里意身邊,“那個,”,指了他的胸口,“還疼嗎?”
“已經(jīng)好了。”里意淡淡地說。
“對不起……”犯了錯的心可低下頭。
從遇見開始,前后太多交集,已經(jīng)不必說什么對不起和謝謝你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說完,心可反悔,“有。”
“說完就走吧。”
心可蹲下,扯了他的衣角,“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只是里意想去那句,我喜歡大師兄,胸口就隱隱作痛,“你到底想說什么?”
心可為難。想多跟你待一會,這種話,怎么說啊?
“沒什么,就是想,看一下你。”
里意沒有回答,還是那張沉臉。
“你沒事就好,”心可覺得委屈,雖然不知道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