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正走著,周身冷的不行。
但頭顱依舊高傲,總不能說太冷了歇一歇吧,歇著也冷啊。
心可抖一抖,邁著被凍僵的腿。
狴犴從前方撲來,心可閃開。
“狴犴,你怎么還敢來?”里意一腳揚起冰石,向前踢去。
“人家餓餓嘛,你們行行好,成全我的肚子。”
這語氣,一聽就不是禁地那只。
心可本就冷的不行,這話說的她毛骨悚然。
“小哥哥,太帥了。”狴犴往前一撲。
里意側身躲開,后肘重重的捅向她的背。
“嗚嗚嗚,你好兇。”
狴犴說完,卻沒有去騷擾里意,而是順勢撲向心可。
心可只躲開,僵硬的身軀難以靈敏打斗。
不料狴犴一爪抓向她的后背,又伸出右后腿,準備給予一踢。
里意原不想動,只是看到她受傷,沒辦法克制自己。瞬間抱住了心可,替她擋了這一腳。
“小姐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心可已沒有疼痛的知覺,血從后背流出來,她也看不見。
只是貼在身后的人,多少帶來些暖意,但也不至于讓她好受多少。
里意再次把披風披在她身上,像是咬了牙根,慢慢吐了三個字,你找死。
沒幾下功夫,狴犴身上便掛了幾處彩,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小哥哥,我服輸,服輸,我愿以身相許,但求小哥哥一世平安。”
里意的劍慢慢逼近,“受死吧。”
“別,”心可吐出一句。
“小姐姐,嗚嗚嗚,人家只是餓了嘛。”
里意耳中,這坨東西嗡嗡嗡地響。
狴犴往心可那邊,挪了挪,里意的劍,也跟著它劃動。
“小姐姐,嗚嗚嗚,我把傳家之寶送給你,你讓小哥哥別這么兇對我,好不好?”狴犴依舊扭捏。
心可聽了這撒嬌的語氣,一口一個小哥哥喊著里意,真是跟一口一個意哥哥,不爽相當。
狴犴趁機向心可丟了一個暗器,里意忙去接了住。
一塊圓形的、光滑的銀色圓片。
里意握在手中,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可見他這樣,倒覺得神器,“怎么,喜歡上她喊你小哥哥了?”
狴犴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里意卻想起,當初在禁地。
另一頭狴犴與自己交涉那么久,送出來這同樣的小圓片。里意換成玉佩給心可的時候,還擔心,這圓片是保命的,那么珍貴的東西。
真真被耍得團團轉。
里意丟給心可,“你要給你,小姐姐。”
說完,里意走近心可,變出一瓶藥,伸手去扯披風。
心可,可不干,一轉身,退了一步,卻不想踩到了被扯的披風。
就那樣,剛好。
僵硬的身子,流血的傷口,壓在冰面上,并沒有多大的痛楚。
被披風扯下來的,是扯披風的人。
那樣一個吻,猝不及防。
披風啊披風,你真是寒冬里最美妙的暖心神器啊!
兩人不再言語。
只是,后背終究沒有長手。
里意涂完藥后,顧不上誰的吵鬧和拒絕,把披風披在心可身上,背著她走了。
披風啊披風,你真是寒冬里最有愛意的暖心寶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