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載以來,心可隱隱覺得身體內(nèi)有些古怪。
藏海鏡中,寒冰和烈焰都讓自己法力消散,無法集中。
心可細(xì)細(xì)想來,能有什么可疑的,只在當(dāng)初里意的毒上。
如今,里意的毒已解了。
爹說自己是過了聽息癥的藥,并無大礙。
但是,心可身上的法力漸漸消亡。自己雖然從小仙術(shù)各方面都是倒數(shù),但也不至于如此菜——連飛起都不能。
細(xì)細(xì)想來,還是與毒有關(guān)。
心可又想起里意和幽冥城里的將軍夫人,以心可三腳貓的醫(yī)術(shù)和大夫所言。
關(guān)于里意的毒,大夫說像是殘缺之毒,而將軍夫人才是完整的。
那么有沒有可能,一部分是留在了自己體內(nèi)。
將軍夫人似乎也是法力漸失,消耗衰竭,似乎毒要把她耗死。
里意的毒快而急,但將軍夫人卻是快而深。如此,只要是自己身上功力漸失,就說得通了。
心可凝氣,試探自己的功力。實在是菜,并無什么不同。
只是,焰峰當(dāng)日,她著實出奇地菜罷了。
凌笙看著窗外,落葉沙沙作響,從他眼前飄落下來。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虛渺山終年積雪,萬物悄然生長著,連枯萎也是無聲的。
“爹,娘,我終是入了不正之途。”凌笙暗自想著。
張姑娘放下手中的藥,輕生問著無所謂的言語,“你醒了?”,藥已經(jīng)是第五帖,只是常煎著,只為等待凌笙的醒來。
凌笙轉(zhuǎn)頭看著她,起身行禮,“多謝張姑娘。”
張姑娘忙去扶他,又望了望窗外,“是風(fēng)太涼了嗎?我怕室內(nèi)太悶,我這就去關(guān)。”
凌笙輕輕抓住她的手臂,“不必,我只是沒見過深秋的枯葉?!?
張姑娘扶著他坐了下來,“幽冥山,發(fā)生了什么?”
“那晚失眠,我便走入牢獄,不料句芒傷我,將血引入封印之心。許是我是人族,血浸透了封印,卻也侵蝕了封印。之后,我便暈過去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凌笙似乎沒有說謊,卻也沒有附諸多少情感。
“之后,句芒逃了出來?!?
是夜,心可在院中坐下。
秋風(fēng)颯爽,明月高懸。
心可白天去看過凌笙,二人無言。句芒逃了,似乎也不能怪誰。
封印日衰,故人都去了。逃離也是難免的事。
心可拿出玉佩,握在手中。
月光下的玉佩,青中泛白。
忽然,玉佩似乎是閃出一道光。
“意兒”
心可拿著玉佩,卻聽到這一陌生的聲音。
她慌忙看著周圍,并無人,只是想起手中的玉佩,拿著仔細(xì)端詳。
月光仍舊鋪撒在院子里。
掌心的玉佩開始發(fā)光,像另一個玉盤。
心可看得真切了,玉佩,里面有人,一男一女。她已猜到,這或許,是里意的父母。
心可搗鼓著,玉佩漸漸消失了光芒。
平日也不見得玉佩有什么異常。
也罷,等里意來了,告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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