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西宮結弦看著少女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眉毛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整個人仿佛在經歷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樣輕輕顫抖著,她不由有些擔心地靠近了一步,“你怎么了?”
但她沒有得到少女的回應。
西宮結弦見狀,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這種和一個人講話時不被看到就無法得到回應的情況……和她跟內醬說話時一模一樣。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她伸出手握住了繪麻垂在身側的右手,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繪麻是因為處于特殊時期身體格外敏感,隔絕的身體對于外界的感應也只是隔絕了間接接收到的那些,直接的觸碰是隔絕不了的;西宮結弦則是被她手上冰涼得嚇人的溫度給嚇到了。
“你~怎~么~了~”西宮結弦跟平時和她的內醬說話那樣,看著繪麻的眼睛,嘴型明顯、語速也格外緩慢,果然就看到少女眼神專注地辨認著自己的嘴型。
“你,你怎么突然聽不到了……”西宮結弦顫抖著問出了聲,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石田口口聲聲的‘神明’,許愿,還有‘代價’,她心中隱隱的猜測愈發明朗清晰起來,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是不是、是不是……”
“啊……”完全沒有唇語基礎、平時說話也不會特意關注別人嘴型的繪麻理所當然地讀不出來西宮結弦說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失聰這件事已經被發現了,她把自己的手從少女手中抽了出來,“那個,我要走了,你也趕緊回家吧。”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這里。
“嗚~”見她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西宮結弦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抽泣聲,抬手揉了一把眼里的淚花就跑到她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這樣,你要去哪里?”
繪麻不知道少女又說了什么,只是從她的表情動作判斷出了她似乎不希望自己離開,于是她禮貌地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西宮結弦想起了10分鐘前和自己相談甚歡(霧)的少女,無法自已地癟了癟嘴,拼命忍住嘴邊的嗚咽和上涌的淚意,一言不發地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繪麻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跑了,她還幾乎沒有被誰拉著跑的經歷,都是她帶著別人跑或者自己跟在別人后面跑。
西宮結弦帶著繪麻來到了他們家住的公寓樓對面大樓同一層的走廊上,熟門熟路地舉起相機,鏡頭對著對面拍。
相機顯示屏上,石田似乎說了什么,硝子反應極快的朝聲源看了過去,她做出了明顯的傾聽動作,臉上的表情既有來之不易的珍惜,小心翼翼的試探,也有如同嬰兒般初次認識到世界的新奇。
看著這樣的內醬,西宮結弦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但很快這個笑容消失不見,只要想起來內醬此刻的笑容是另一個女孩子犧牲了自己的聽覺換來的,她就無法徹底高興起來。
她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寫下了一句話之后遞到繪麻面前,“你要去哪里?”不知為何,對于和聽覺相關的詞匯,她都不忍心讓這個少女看到。
“……回家啊。”繪麻意識到她發現了,看了她一眼之后回答道。
“這樣啊,”西宮結弦聞言躊躇了一下,還是在紙上寫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繪麻搖了搖頭。
神明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西宮結弦猶豫了1秒,突然想起眼前這是個半吊子神明,本事不大卻敢為了一個陌生人的愿望連自己珍貴的聽覺都送出去,怎么想都讓人無法放心。
繪麻正迷惑自己怎么突然被瞪了一眼,就見到少女在紙上又寫下了一句話,“反正我今天不回家。”
“……所以你是想讓我收留你一晚嗎?”繪麻困惑地反問,“你確定要去我家,人很多的。”感覺她應該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