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那位紫衣少女同樣不復以往高貴優雅,發髻凌亂,滿臉血跡,渾身都在顫抖,美眸中布滿恐懼,緊緊跟在俊朗男子身后。
“吳驚穹,我早說了不要進來此地,你偏不聽,如今葬送了這么多同族兄弟的性命,你又拿什么償還?”吳霖厲聲獰笑,根本不懼吳驚穹的質問。
吳驚穹眼中閃過厲色,殺機畢露,道:“冒然進入此地,確是我的過失,但是你獨吞救命寶物,殘殺同族是不爭的事實,我勸你現在交出寶物,否則我現在就斃掉你。”
“你盡管出手試試。”吳霖長刀在手,頭頂之上碩大蜈蚣血幻張牙舞爪,根本不懼吳驚穹的威脅,白玉瓶之中的血液不多,他還要靠著此物離開此地,斷然不會交出此物。
“殺!”吳驚穹動了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可以保命的寶物搶奪在手中。
他祭出了一尊黑色小鼎,口中念念有詞,小鼎如吹氣般放大百倍,黑色的霧氣洶涌而出,幻化出成千上萬毒蟲的形狀,遮蔽了那方天空,威勢滔滔,極度兇狂,朝吳霖撲殺了過去。
“毒王鼎?族老把這尊寶物賜給了你?”吳霖大吃了一驚,臉色非常難看,這是一尊重寶,威力絕大,他恐難以抵擋。
“廢話少說,把寶物拿來。”吳驚穹眼中精光暴閃,全力摧動毒王鼎,一下子將身周毒物逼開不少,其余攻勢還直指吳霖。
吳霖抵擋的非常艱難,他在族中的地位不如吳驚穹,并沒有這樣威力可怕的至寶,根本不是對手,他生了退卻的心思。
其他人見狀也痛打落水狗,聚集在吳驚穹附近,一起出手攻伐向吳霖。
生死關頭,同族情意早已蕩然無存。
吳霖自知不敵,索性心一橫,將白玉瓶中的血液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就欲駕馭長虹飛出此地。
然而他還沒沖出五米范圍,全身氣血逆亂,整個身體耀眼紅光散射,“轟”的一聲,在空中炸裂成一團血沫。
“這個蠢材。”吳驚穹怒罵了一聲,寶物被毀掉,讓他痛心疾首,卻也無法,只能繼續全力催發毒王鼎,與周遭的兇物進行對抗。
這尊寶物消耗實在太大,他體內的元力并不能持久的摧動鼎器的攻勢,只能暫時的將其逼退,形成對峙之勢,時間一長肯定無法避免被兇物屠戮。
此時,他們正被兇物們一層層的包圍,還要時刻警惕從沼澤中沖出的水蛭跳出吸食他們的血肉,情況非常危急。
而二蝶則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里,神情頹敗,眼神黯淡,身前的那滴魔血已經變得很淡,其中魔性的力量快要揮發殆盡,等到徹底無效之后,她也逃避不了被兇物撕碎的命運。
終于,魔血徹底失去了作用,魔性的光輝不再閃耀,在外環伺的兇物們撲了上來。
趙昊就在這時出現,黑衣白發,猶如魔主,降臨而下,擋在了二蝶的身前。
他目光入刀,氣血如虹,自然外放,像是一尊燒紅的銅爐,靠近他身體那部分兇物被引燃了,大量白煙簌簌,化為了齏粉。
他的身周百米范圍化為了真正的凈土,所有兇物如潮水退去,似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就連之前狠戾異常,敢阻擋他去路的兇靈們也目露驚恐,遠離他而去。
“為何對我如此畏懼?是因為我活血圓滿之后魔血魔性更強,還是因為獲得了‘彼岸源力’的緣故?”趙昊不明所以,直感覺自己的血液太過妖邪,就連化血境的修幻者吞食也會直接爆炸,簡直不要太恐怖。
這些兇物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守護“彼岸花墳”,現在趙昊獲得了彼岸使者的傳承,自然畏他如虎,就連他體內的魔血如今沾染彼岸氣息,也成了震懾群兇的至寶。
“你……你……你怎么才來?”
二蝶見趙昊又是在她最危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