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血幻天圖此時自然而然浮現(xiàn)出來,天圖之中,血海之上,一朵朵彼岸花綻放開來,無莖無葉,絢爛緋紅,非常鮮艷,它在迅速衍生,逐漸在整片血海蔓延開來。
最后它徹底化為了有形之質(zhì),在趙昊身周的土地上綻放出妖異濃艷近乎黑紅色的花朵,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如荼。
彼岸花不斷衍生,最后形成一條彼岸花形成的道路,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一眼望不到邊。
趙昊踏花而行,他有種直覺,彼岸花在接引他走向真的彼岸。
不久后,他在前方八百米處看到了一絲亮光,隨后加速前行……
此時在彼岸峰上,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大半天過去了,那方玄玉臺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很多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性子,不愿再等下去。
彼岸峰之巔,遍地瓦礫,沒有一處完好的建筑物,當(dāng)中有一片開闊地,一些修士聚集在那里,俱在觀看趙昊的考核。本來還以為目睹一番彼岸峰的考核,能為他們在其他主峰進(jìn)行考核時積累一些經(jīng)驗,卻沒想到趙昊此去徹底消失了蹤影,不少人已經(jīng)離開此地前往其他主峰,只剩下一小部分人留了下來準(zhǔn)備看趙昊的笑話。
“這么久都沒出來,恐怕是一去不復(fù)返了,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了里面。”
“考核必定失敗了,我還沒聽說過哪個主峰的考核需要這么長時間的。”
“此地今非昔比,門可羅雀,早已沒落,真正的沒落三千年,說不定連那片考核之地都出了某種妖邪之物,將那位考核之人困死在了里面。”
那七八名年輕的弟子小聲議論,眉目中都帶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很不以為然,似乎認(rèn)定趙昊隕落在了里面。
“你們閉嘴!事實未下定論之前,不要在這里妄自猜測。”蝶十一冷視了他們一眼,呵斥了一聲,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玄玉臺,眸中滿是憂色。
“嘖嘖……可惜了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早早的守了活寡。”有人在偷瞄蝶十一曼妙的身姿,話語中帶著遺憾。
之前蝶十一曾為趙昊多次出言,他們明顯將她當(dāng)成了趙昊的道侶,而在他們眼里,趙昊根本沒什么能力得到這種美麗女子的青睞。
“聒噪!再多嘴將你們砍了扔下彼岸峰!”方天戟發(fā)聲了,以手中戰(zhàn)戟點指那幾人,渾身的氣勢散發(fā)了出來,殺機(jī)如寒冬,將他們逼退了數(shù)丈之遠(yuǎn)。
“這個人恐怕殺過不少人,殺氣太恐怖了……”震驚于方天戟的可怕氣勢,那七八個人頓時不敢多說什么了。
“鳳前輩,趙師兄他怎么進(jìn)去這么久還沒出來,那考核之地不會真的出了什么故障了吧。”蝶十一有些擔(dān)憂,問向鳳九蘭。
“按理說不可能出什么問題,可是三千年過去了,上任峰主又經(jīng)歷了那種可怕的變故,現(xiàn)在我也……”鳳九蘭也有些不敢確定了,神色有些怪怪的。
“那怎么辦啊?”蝶十一開始焦急起來。
“你先不要急,彼岸峰的考核在傳聞中一向刁鉆,也有可能用時就是這么久,我們還是再等等吧。”鳳九蘭安慰道。
就在這時,玄玉臺發(fā)出一陣耀眼的綠光,隨后一道人影沖了出來,緊隨其后的是大片的彼岸花,絢爛緋紅,將天空都染成一片赤紅,他被萬花簇?fù)恚缁ㄖ兄瘢愿呖战蹬R了下來。
他在彼岸峰頂邁步,每踏出一步,彼岸花就隨著他的腳步不斷向前生長,花朵隨風(fēng)搖曳,馨香陣陣。
這是一種奇景,趙昊空靈如仙,整個人似鐘天地之靈慧,讓萬花盛開,與景交融,似與這方小天地合一了。
然而這花卻是極致妖邪的彼岸花,這平添了太多妖異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矛盾起來。
“彼岸,彼岸,彼岸,原來真正的彼岸竟然是這紅塵人世,有親人,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