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離休息室幾十米遠,想著在這說話馮瑾瑜大概是聽不到了,池景行這才停住腳步,等著戰戰兢兢地跟上來的池維賢。
不過,池維賢停住腳步之后,卻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哥,我真不是一時沖動啊。”
“這不重要。”池景行真想來一根華子,卻也只能是大手一揮,這才認真地看向她,“那你知不知道,馮瑾瑜在利用你呢?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知道嗎!”
“我知道啊,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她找我組團,無非是想從您這拿幾首歌嘛,到時候專輯一出,肯定就單飛進軍影視圈去了,但我在解散組合之前,不也能利用她家的資源拿一冠軍嗎?各取所需嘛。”
“你都知道啊。”
“明擺著的事,她飛她的,我就老老實實在音樂圈里扎根得了,反正有你給罩著。”
“那也得你有點唱功才行啊,你要是真能唱歌的話,我能藏著掖著嗎?你怕是不知道,我其實真的希望,梅子啊、鄧阿玲啊、洛伊啊這些人是你啊!我有不少適合女生唱的歌呢,可惜找不到人唱。”
經過反省之后,池景行選擇了妥協。
不是他無法反駁馮瑾瑜和池維賢,也不是,他不屑于跟女孩子講道理。
之所以妥協,正是因為他剛才說是的真話,他還有很多只適合女孩子唱的歌呢!
池景行是真的想過,要是池維賢會唱歌該多好啊!
現在,她愿意主動去學了。
這很好。
難得的是,她還能認清自己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池維賢聽他答應下來,頓時就沖上來抱住了他的胳膊,“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現在我宣布,你的那些歌有人唱了!不過,梅子、洛伊、鄧阿玲這幾位,一個廋一個矮一個胖,我才不做她們!”
“行!就做你自己!但你也得有一定的唱功才行啊!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怎么才算有一定的唱功?梅子、洛伊、鄧阿玲她們幾個,就是最低的標準?”
“我給你一首練習曲吧,你唱好了這首歌,我就考慮給你們寫歌了,當然了,馮瑾瑜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的,可不是白給你們的。”池景行掙脫了池維賢的手。
隨后,就掏出手機,將此前錄制的,本來準備給王靖雯的那首《忐忑》,用飛鴿給她發了過去。
“《忐忑》?”池維賢看到歌名之后還是有些好奇的,當即就點開了這首歌的小樣。
一陣急促的前奏之后,池景行的令人聽得牙酸的歌聲,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啊哦,啊哦,啊哦唉。”
“啊嘶嘚啊嘶哆。”
“啊嘶嘚咯嘚咯哆。”
“啊嘶嘚啊嘶嘚咯哆。”
“啊哦…啊哦唉…”
“……”
池景行的聲音猛然傳出之后,池維賢差點沒嚇得將手機扔出去。
忍著一張苦瓜臉又聽了幾句之后,就實在頂不住了。
然后,她就郁悶地點下了暫停,悲憤地看向池景行,“您逗我玩兒呢!不幫我就明說唄,這是幾個意思?我還就不信了,少了您這張屠夫,我就得吃帶毛豬?”
池景行又好氣又好笑,但對她現在的態度,多少是可以理解的。
要是聽了這首歌,還能泰然自若,那這歌,就不叫《忐忑》了。
毫無疑問,這首《忐忑》算是池景行原時空的一首神曲了,由國家隊大魔王龔琳娜原唱,作曲者是她的丈夫老鑼。
這首《忐忑》之所以能征服聽眾,首先就是因為它的歌詞,因為聽起來全程就只有“嗯,啊,唉,喲”等等和一些根本就聽不懂的“那個滴那個咚”的句子。
于是,無數聽者發揮了想象力,開始各種填詞。
“帶個刀,割不斷,用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