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后10分鐘,達里婭去買飲料,過了20分鐘才回來。
薇拉不滿道:“你去干嘛了?我還以為你遇到壞人了?!?
“給,你的可樂?!?
“別生氣了,賣飲料的那個店員是新來的,好帥,我多聊了幾句。”
薇拉翻白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達里婭吐了吐舌頭,“別生氣了,容易長皺紋的?!?
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達里婭看著比賽。
“一隊進了幾個了?”
“零?!?
達里婭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
“你自己看!”
這種比賽的記分牌是老式手動的那種,進一個球,會有人翻一頁,和大學里用的那種記分牌差不多。
達里婭一看,還真是0比0。
“怎么會?”
順著薇拉指的方向看去,“就是那三人,像瘋狗一樣去防守安德烈,開場之后他根本沒什么機會?!?
這三人,達里婭都認識,帕維爾,沈浪,還有德米特里。
開場之后,三人就開啟瘋跑模式,用積極的跑動確保阿爾沙文和科爾扎科夫至少身邊有兩個人防守。
二隊主教練弗拉迪米爾都看傻了,這根本不是他制定的戰術。
彼得靠過來,“弗拉迪米爾,長本事了啊,賽前像個怨婦一樣嘰嘰喳喳的,沒想到準備的那么充分?!?
“我……”
彼得在弗拉迪米爾肩膀上拍了拍,“不錯,不過有一點,那三個人的體能到了下半場還能這樣嗎?”
“我表示懷疑?!?
弗拉迪米爾想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不過球員的態度是對的,干的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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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場結束,三人累成狗,他們的跑動距離比隊友多出50%。
沈浪彎著腰,帕維爾和德米特里蹲在地上。
阿爾沙文走到場邊,又反折回去。
“你們……真努力啊?!?
“謝謝?!迸辆S爾咧嘴一笑。
能被二隊的小球員防死,阿爾沙文心中是佩服的,當然了,這才半場球,下半場才是真正的較量。
“我想知道,你們下半場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硬撐唄?!迸辆S爾笑道。
阿爾沙文心中微微一震,今年的二隊有些不一樣啊。
他笑著問道:“能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帕維爾?!?
“德米特里?!?
阿爾沙文見沈浪沒說,還以為他聽不懂俄語。
“帕維爾,幫我們翻譯一下。”
“他從小就在俄羅斯青訓的?!?
沈浪微微一笑,“安德烈,就算我們告訴你,15分鐘之后你也早忘了我們是誰。”
……
這話沒錯。
“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我叫什么的?!鄙蚶苏Z氣很堅定,不卑不亢。
阿爾沙文笑著點點頭,“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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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沙文沒想到,這三個他都不認識的球員,堅持到了下半場70分鐘。
帕維爾倒在地上,已經抽筋了,沈浪過來給他壓腿。
他已經拒絕了教練的換人,反正二隊的比賽不多,大不了回去之后休息一周。
三人用不要命的方式去防守阿爾沙文和科爾扎科夫,確保他們沒有一次越過中線之后能輕松拿球。
三人的體能就像時間沙漏里的流沙一樣慢慢流逝,到最后就連沈浪都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