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雖說從年齡上來看,秦昖比逢寧大了兩歲,但過去,他妥妥的是逢寧手下的人。
他的兄長是過去安平軍的主帥秦昉,距離秦昉戰(zhàn)死沙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年,而他現(xiàn)如今也已及弱冠。
姜濟(jì)瀛的嫻妃秦淑嫻,恰好是他們兄弟二人的父親的庶妹,也就是他們的姑姑,說起來,姜濟(jì)瀛也就是秦昖的姑父。
在安平軍里的那幾年,秦昖總是跟在她的身后,堪比她的親衛(wèi)。
去年年初,秦昖被家里人叫回了帝都,之后便留在了帝都。
后來她大勝回京,秦昖還特地請命,去城外十里迎她。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女子。
后來,出了事后,他們便一直沒再見過。
秦昖的一聲將軍,聽得逢寧有些恍惚,昨日給自己扎針并沒有多少效果,一夜過去,她什么都不曾想起。
可就算如此,她的情緒還是有了些波動。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她的心間彌漫開來。
她朝他笑笑,打了個招呼,“秦大人。”
秦昖面上的笑頓時僵住,半張著嘴,一時間有些語塞。
好一會,他斂去面上的失落,“世子妃,是我失禮了。”
朝她抱拳行了一禮,秦昖面上正經(jīng)無比。
他的轉(zhuǎn)變,逢寧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苦澀。
想著,她吸了口氣,“秦大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緩緩?fù)铝丝跉猓貢V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想請世子妃幫一個忙。”
逢寧略一思索,答應(yīng)了下來,“我去換身輕便的衣服,你稍等我一會。”
“好,我在這里等您出來。”
逢寧進(jìn)屋里換衣服,
前兩天,她從蕭祈那里拿了兩件他平時不怎么穿的衣服,讓萍兒替她改了改大小,想著以后出門就穿男裝的,沒成想,今天就用上了。
萍兒替她將所有的頭發(fā)都束起,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逢寧很是滿意萍兒的手藝,頓時有些好奇,“萍兒,過去也是你替我束發(fā)的么?”
萍兒放下梳子,將東西都收拾好,抿唇笑了笑,有些回憶的味道,“您過去在軍營都是自己來的,根本不讓我們伺候您,說是影響不好。”
逢寧聽了,便瞬間了然,軍營里那么多人,總不能她一個人搞特殊待遇吧,就算她是將軍也不行。
換好衣服出門,秦昖見她男裝出來,眸中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芒,視線挪了挪,將眼神從她的身上挪開轉(zhuǎn)了一圈,
隨后在逢寧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和她的視線對上,“世子妃。”
“出門在外,就別喊世子妃了,喊我逢公子就可以了,不必太過張揚(yáng)。”
“逢公子。”
秦昖從善如流地改口。
萍兒和芙兒她一個人都沒帶,和秦昖一起一人一馬,直接騎著走。
去的地方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某個小村子里,兩人騎馬也速度快也方便。
逢寧雖然都不記得了,但她身下的坐騎卻依舊記得她,對她很是親昵,載著她也是穩(wěn)穩(wěn)的。
逢寧一手拉著韁繩,另一手,摸到了身下馬兒的紅棕色的鬃毛,似乎是感覺到了逢寧觸碰,弦光輕聲嘶叫了一下,耳朵豎得直直的,顯然是高興了。
逢寧一樂,面上的笑容深了不少。
弦光是姜濟(jì)瀛以前親征的時候送給她的,那時候,它還是一匹正在長身體的小馬。
坐在馬背上,逢寧忽然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多了些東西,將那些東西一一看過,逢寧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在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些不為人知的深沉。
兩人策馬一路出了城,到達(dá)秦昖所說的那個地方。
那里,又武德司的人正在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