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不止,在左腳旁邊有藥,且先療傷再敘!”
劉玄順眼看過去,在他左腳旁邊果有一個小匣,劉玄忍著痛打開小匣,里面盡是瓶瓶罐罐,上面都有標簽。
劉玄找了一個,帶有“金瘡”標簽的罐子,拿在手上愣著了。
因為他不知如何是好!
脖子和手還好說。
但是屁股,那就難了!
不說他受傷的脖子,并不能大幅度轉動,看著身后安穩(wěn)上藥。
就是甄宓還在車內,他就不好意思處理傷口了!
總不見得雀占鳩巢,將人家趕出去吧?
甄宓抱著深睡的孩子,看著發(fā)愣的劉玄問道“玄弟何故不上藥?”
劉玄尷尬的掏了掏耳朵,說道“無事,待到前方城邑,我找醫(yī)者醫(yī)治便是!”
他肯定不會說“我屁股受傷了,你在這里,我不好療傷。”這樣的話。
說出來不僅有得寸進尺,逼迫對方的意思。
還有著輕浮浪蕩之意。
如此說話,必然會唐突佳人!
甄宓看著劉玄做下,一直都有鮮血往外面滲透,都流到狼皮車墊上面,眉頭微蹙問道“而今傷口流血不止,距離前往城邑尚有一段路程,如若不治,焉能撐到入城?”
見到對方一在逼問,劉玄面帶羞赧“我臀為敵利箭所傷,阿姊在此,故多有不便!”
劉玄一席話,甄宓自然羞澀難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談論這種隱私之事,怎叫他如何不羞澀?
但她又不能下車。
終歸是懷中孩子年齡太小,哪里經得起車外大風?
至于說交給路上行走的侍女抱著,她下車等待一下。
可是侍女一路頂風而走,身上怕是早已經冰涼,如何能夠抱得了小孩?
可又不能真的等到入城再治療!
如果真的等到那個時候,恐怕劉玄早就因為流血而死。
再三斟酌之后,甄宓那張猶如女媧親自捏造的面龐,浮現(xiàn)一抹不自然的紅色說道“車內甚大,你且自顧療傷,我在門邊等候……”
甄宓說話顛三倒四,沒頭沒尾,但是劉玄聽清楚了。
她的意思就是“我看著門外,你趕快處理傷口!”
到底還是漢季,遠非明清時代。
明清時代不論能不能同處一室,即使能,出于時代的風氣,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其中終歸還是,甄宓夠善良、寬容!
若是其他人,就不見得會如此通融。
聽到甄宓一個女子都如此說了。
劉玄一個大男人,哪里還會再繼續(xù)扭扭捏捏?遂大喜,強打起精神謝道“多謝阿姊!”
這還真得感謝甄宓,不然真強撐著,他真可能撐不過太長時間了。
劉玄只感覺自己現(xiàn)在頭重腳輕,昏昏欲睡,體溫也極其不正常。
非常正常的一句話,卻讓甄宓瞎想了起來“這是謝我通融,還是謝我與他同與一室,卻有如此親密之舉?”
想到這里,看到懷中孩子,立馬搖頭“呸~我怎會有如此念頭……”
劉玄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話,讓對方有了這么多念頭。
他見甄宓轉頭過去,極其光棍的,解開衣衫,脫下衣绔。
然后艱難打開罐蓋,取出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金瘡藥進行涂抹。
此前一路亡命狂奔,接連纏斗,心情大起大落,又吹了風,因此可能感冒了,又因為傷口一直流血不止,現(xiàn)在還扭著頭,給自己屁股涂藥。
隨著時間推移,他越發(fā)感覺體力不支,直接又再次暈倒過去。
伴隨著他的暈倒,車內乒乓之聲,驚得甄宓回頭一看,只見劉玄身衣敞開,場景頗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