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有生之年,致力國家一統(tǒng),在劉協(xié)危難之時肯施以援手,這是有益的一面,要予以贊揚。
但是為了一個徐州,就搞大屠殺,使得繁華的徐州一片荒蕪,殘垣斷壁,民不聊生,這是不好的,要給予批判。
對于他,我們要根據(jù)實際情況,具體分析,不能一味否定,也不能一味肯定。
徐州因為什么原因被屠?
我們暫時不要爭論,先擱置爭議,把主要精力放在他的治國方針上。
為了宇內一統(tǒng),屯田修武,求賢下士這是為了國家發(fā)展,肯定是對的。
但是由于自己出身問題,最終還是選擇任用潁川、冀州等大族,曹、夏侯等親族,致使“唯才是舉”成為一紙空談,長此以往,不利于階級突破。
討董檄文是明朝人替寫,反對廢立是執(zhí)金吾丁原,挾天子令諸侯是沮授提議,火燒烏巢許攸獻策。
現(xiàn)在講曹操不講人道,在徐州搞慘無人道的屠殺,不是要否定曹操的用兵之法,而是講究一個變化看待。
國家統(tǒng)一的大旗還是要高高舉起,這點不能變,誰也不能剝奪,國家與百姓對于,統(tǒng)一和平的向往。
但是不需要過于神話他,他是個人,他就有錯定了。
哪怕文采再怎么好,也不能就此認為他是什么漢室忠臣。
以人臣身份殺害皇后,這是人臣行為?
破壞劉邦的,“非劉不王”的白馬之盟,加九錫、十二旒,這算是忠臣?
而且事實上,他的唯才是舉,也不值一吹,沒必要把他放的太高。
且?guī)缀趺總€人都有那么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過于吹捧與黑無異。
因為北方政局構造,元復汲如果按照原來的路線,要么戰(zhàn)場不幸身亡,要么到了七八十歲,混個縣令或者小小都尉,一生就算過去了。
出身、以及他的學識,桎梏了他前進的步伐,哪怕他志向再遠大,在階級固化的北方曹氏集團下,他也很難得到寸進。
可現(xiàn)在,他攀附上了劉玄那就不同了。
劉玄可以在甄宓面前美言幾句,然后提拔他當個縣吏,或者提拔他做個屯長什么的,豈不美滋滋?
何必還繼續(xù)受一幫老卒的欺凌?
有了野望就有了動力。
任他寒風凜冽,我自巋然不動,猶如標桿,手握腰間刀柄侍立一旁,凡有冒進者,必被其阻攔!
甄宓手端湯藥,款款步入劉玄院內,走至房門外,伸出起猶如白蔥的纖纖玉指,輕扣房門。
房間內的劉玄,正低頭在竹簡上書寫完畢,放下筆墨說了一句“門未閂,請進!”
劉玄估摸著時間,以為是元復汲來了,倒是沒有上前迎接。
畢竟現(xiàn)在他是師,元復汲是徒。
世上哪有老師迎接徒弟的說法?
又不是后世為了舔大老板,風氣盛行的時代?
為了拉動學校資金,或者討好大老板,一個老師對無德資家學生點頭哈腰。
甄宓一只手端藥,一只手輕啟房門,伴隨著木門推動的聲音,她的倩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正因書法功夫好像下降,將原作丟在地上,打算重新再寫的劉玄,也就沒有注意甄宓進屋了。
只是低著頭說了句“把藥放下,等我寫完這首詩再喝。”
有錢人家的家長,就是喜歡送孩子,進各種培訓班,劉玄前世也不出意外,各種高額培訓班。
軟筆書法,雖然后世不常用,但培訓班卻異常火熱,劉玄因此也被送去狠狠培訓了十幾年。
加上對于書法領悟力巨佳,又肯下功夫鉆研,十幾年下來,匠氣不在,臨摹王羲之的《黃庭經(jīng)》、《樂毅論》能夠模仿至七八成相似。
雖然時下流行漢隸,然自從王次仲開始,已經(jīng)有了往楷書變化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