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時,劉玄身穿一襲赤色玄端深衣,驅趕著牛車飛快奔馳,直往曹操府上而去。
至于白仁、劉琦等,早在城門剛開那一刻,帶著紙張離開許都。
而孫山也被奉命,前往官府報告白仁等人盜竊酒店財物,總之事情都按照劉玄所安排的進行。
這次劉玄可謂是大包小包一大堆,除了衣服還有書籍等等物品,在曹府下人的幫助之下,才搬入一個客房之內。
時間悄然而過,待到正午時分,劉玄、甄宓、曹丕以及甄宓懷里抱著的孩子,還有一個小蘿卜頭曹叡,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分桌而坐。
劉玄來許都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后來更是天天和曹丕混在一起,根本沒有什么朋友,此次宴席自然也無他人。
劉玄端起酒樽對著曹丕說道“遠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辰倍思親吶,若非有阿姊與公子在,在下恐怕又是孤苦一人!
這一爵酒當敬公子,若非公子引薦,憑我一介草芥,如何面見天顏?
雖未達愿,心中略有憾意,但依然需感謝公子,為我引薦,今借貴府之酒,酬謝尊駕!”
曹丕笑瞇瞇說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足下助我良多,此事算不得什么!”
“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既然有人不識,以后還望公子用之,能助我一臂之力!”
曹丕聽出劉玄投靠之意,雖然不知真假,但不妨礙他先答應下來“只要足下用心佐我,在下定不負卿!”
劉玄沒把話說的太滿“臣盡力而為!”
曹丕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笑道“來來來,你我痛飲一番。”
“公子請!”
酒酣耳熱之后,曹丕看著還是小蘿卜的曹叡,靈機一動笑道“不如讓犬子拜劉君為師何如?”
酒雖然喝多了,但劉玄可不糊涂,對方明顯就是酒后調侃,如何當真“玄才疏學淺,正欲繼續求學,如何敢為人師表?”
清醒過來的曹丕,也有些尷尬“也對也對,在下孟浪了,來繼續喝!”
“喝!”
你來我往,杯光交錯,兩人好似再次回歸以往如膠似漆一般,沒有任何相互相疑的樣子。
接下來日子里,曹丕幾乎天天與劉玄一同飲宴,商議奪嫡大戲。
夜同眠,日同起,在外人看來曹丕好似真的有斷袖之癖一般。
但曹丕并沒有管這些非議,哪怕是曹彰當面恥笑,何晏背后辱罵,他也沒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親密。
雖然顯得關系非常親近,但卻對于劉玄的防備卻沒有減少。
為防止劉玄搞什么小動作,連劉玄出曹家,都會被一群護衛“保護”,曹丕還找到夏侯淵,封鎖許都城門,尋常人皆不得出城。
但早就預料會有這種可能性發生的劉玄并不怕,因為棋子早已擺放,就等著它發揮作用一天。
劉玄先是誆騙甄宓,說要帶她出城游玩,讓甄宓向曹丕撒個謊。
陷入劉玄花言巧語的甄宓,也沒有經過甄別,劉玄是否別有用心,而是自然興高采烈,早早的就跟曹丕說,她要去尉氏有點事。
煩心事一大堆,既想劉玄沒有問題,又想劉玄有問題的曹丕。
并沒有時間理會這些瑣事,只是吩咐甄宓早去早回……
于是乎,這日劉玄搭坐在車轅,被十幾名護衛包圍著,出了曹家。
劉玄故意指使元復汲,驅車兜兜轉轉,不大一會就將護衛甩掉,然后命元復汲驅車直奔西邊而去。
甩掉護衛的劉玄,屈身進入車廂穩坐,抱著孩子的甄宓,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帶著狐疑的目光質問“你這是何意?”
劉玄掀開帷幕,一直環視四周,看有沒有人追來“逃命!”
劉玄神神叨叨的行為,甄宓早有察覺,只是不敢確定而已“我看你不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