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陳留伊始,很長一短時間內,都是夾縫中求生,全靠紹爸賣腎援曹,不然曹老板早就被群雄吞噬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曹老板,他最后成為北方霸主,那他的實力就可見一斑了!
但此刻劉玄卻說,他拿是劉協派過來,傳達勤王詔書的。
這是在罵曹操腦癱,連自己一畝三分地都控制不了,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劉協,還能發的出擒賊詔書?
還是在將他閻圃作為傻子?
任憑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如今曹操有鯨吞天下之志,閻圃不但不想得罪曹操,甚至還想勸說張魯投靠。
但又不想太過得罪劉備,直言對方矯詔,所以才有這么一出,拐彎抹角的話。
劉玄也懂,但是他要裝作不懂。
是故在閻圃話后,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
閻圃神情一愣,肅言斥責“高明何故發笑?如此失禮,亦為使者耶?”
人家跟你談正兒八經之事,你卻笑得涕淚直流,這能不失禮嗎?
這還是閻圃比較有涵養,若是其他人,早就拔劍相向,怒斬狗頭了。
劉玄并不為其所動,反而搖頭笑道“世人謂閻君眼光獨到,腹有良謀,乃巴西俊杰良才,今聞卿言,實則沽名釣譽耳,徒有虛名!”
閻圃聽后,心中怒火縈繞,這沽名釣譽之詞,乃是出自《管子·法法》「釣名之人,無賢士焉。」一段,與《后漢書·逸民傳序》中「彼雖硁硁有類沽名者。」之言。
只不過經劉玄湊合一起,組成一個新詞,可是意思卻并沒有多大改變。
不過就是說他,只是被人吹出來的,實際上沒有一點用處而已。
這下子讓劉玄原先在閻圃心中,那點好印象都被劉玄自己給毀了。
可閻圃畢竟是有才能之人,生氣過后,靜思一番,便知劉玄不過是激將法而已。
心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廝有何說詞!”
既然劉玄要演,那閻圃就準備當個一個優秀的觀眾,配合著劉玄接下來的演出。
他也想看看,劉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狗皮藥。
既然是劉備使者,又知道他閻圃在漢中地位舉足輕重,卻偏偏不去討好,反而一再刺激。
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有腦子的人的事。
可從劉玄談吐而言,并不像一個沒腦子的人。
遂挑挑嘴角胡須“哦?不知高明何意,吾愿聞其詳!”
劉玄笑道“陳孔璋《為袁紹檄豫州》有云‘操贅閹遺丑,本無懿德;僄狡鋒協,好亂樂禍。’此等斑斑劣跡,可謂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何如有臣良一言?
吾乃代孝王參苗裔,王室貴胄,奉皇叔之命,前往許都取擒賊討奸詔書。為國家賦予天使重任,出使各方諸侯勤王討賊。
君不問緣由,不看詔命,直言玄悖逆犯上,如此亦可負名耶?
玄雖不才,家道破落,但世食漢祿,值此社稷動蕩,危急存亡之秋,雖無良謀善策,亦有滿腔熱血,為炎漢興復而獻。
如此亦是悖逆?
那我炎漢列祖列宗,數代恩養之士,豈非皆是悖逆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