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面色漲紅,雙眼突出,咬牙切齒,完全一副咬牙切齒模樣,好似真的恨死劉璋了。
張魯怒拍桌案“不曾想劉季玉盡是如此卑劣之輩!”
這叫張魯如何不怒?
在他看來劉玄所說的確有道理,且推測的絲絲入扣。
此刻他同樣認為,劉璋是想拉劉備和張魯互毆,然后漁人得利,至于是不是為了討好曹操,暫時雖然不敢斷定,但是可能性極大。
張魯以己度人,認為自己沒想過反抗曹操,而與他相殺多年,卻只是互有損傷的劉璋,同樣不可能有存反抗曹操之意。
曹操的能力,天下皆知。
大漢十三州已然占據大半。
連劉備都自謙一句“亦不如也!”更何況偏安一隅的劉璋呢?
劉璋如果真有這膽略、實力。
這回兒張魯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哪里還需要在這里不停籌謀?
由于打心底就認同劉玄說法,所以并沒有注意劉玄話中隱藏著一個漏洞。
但是閻圃不然,他是旁觀者清,旋即拱手再問“既如天使所言,那劉璋豈不是可以自立一方,不聽曹操號令?
且如果劉璋這般與皇叔往來,豈非遭曹公所忌憚,謂其首鼠兩端?”
按照這種說法,劉璋全境益州之后,的確有足夠實力,依靠益州天險,割據自立。
哪里還需要如同前幾日劉玄所言,需要投靠曹操?
如果劉璋不投靠曹操,那么張魯投靠曹操,又有什么關系?
而且劉璋這樣明目張膽,和劉備交通往來,曹操不會顧忌?
這顯然也是說不通之理。
“其實我也無法料知劉璋所思為何,到底是借皇叔討漢中,好從中漁利,自立一方。
還是想要看鷸蚌相爭,最后將玄德公與外舅一網成擒,再送于曹操,做為進身之階。”
劉玄自然不可能如實相告,只能模棱兩可,滿嘴都好像是在替張魯擔心的話,一再表現出惡意揣測劉璋,有害張魯之心。
不過黑歸黑,不能不回答閻圃所問,遂轉言道“不過據我所知,劉璋確實有意降曹,且還聞欲授予張松官職,待蜀中平定之后,再議大封一事。
不過閻君倒是提醒在下,劉璋為何如此有恃無恐,居然敢明目張膽聯絡玄德公。
難道是因為曹操無法怪罪?
還是劉璋欲揚先抑,準備以全益州之功,而受曹操表彰?”
劉玄不將問題給肯定,只是說有聽到過某些消息,然后將其穿鑿附會聯系一起。
至于劉璋到底什么意思,他卻留給張魯自己猜測。
有了劉玄故意點出的可能性,包括張魯在內,都沒有在置否這種可能性。
除非找到劉璋當面對質,不然劉玄所說的這種可能性,根本不能推翻。
蓋因劉玄親口說過,曾有耳聞劉璋與曹操有什么約定。
被劉玄帶跑偏的張魯、閻圃、張富、張衛等人,自是先入為主,沒有繼續懷疑這種可能性。
在廳中陷入寂靜之時,劉玄突然說道“玄有一事,不知外舅與諸君愿聞否?”
張魯一愣,不由自主點頭道“郎婿但說無妨!”
“既然有伐漢中之心,那外舅何不資助馬超,讓其與曹操伐涼州一事,曠日持久下午?”
劉玄突然想起來,既然要給曹操制造麻煩,那何不援馬?
畢竟劉備就算建安十六年入蜀郡,可也需要足夠時間平定一切,才能插手關中。
可如果讓張魯援助曹操,那么馬超就有足夠長的時間,和曹操開拉鋸戰。
馬超多強,劉玄不知道。
但劉玄知道,曹操和馬超可是打了兩年拉鋸戰,其中還是曹操用賈詡之計,和韓遂私見,又拿著一封涂改的信,離間馬超、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