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竹林石徑上的姬墨,像一尊石像,沒什么表情。
是男神太高冷?
還是她稱呼錯了?
記得上次他來替渣爹行針,她喊的是阿墨哥哥,他沒有將她一掌拍死,還真的進屋給他爹行針了。
難道表面高冷,內心是個傲嬌獸?
蘇草干脆拿著那塊米糕,幾步躥過去,送到他嘴邊“米糕味道很不錯,阿墨哥哥你吃一口嘗嘗看嘛!”
夜七傻眼“……”
臭丫頭說話好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村姑!
這些天來長清觀上香,想要與他家公子偶遇的小姑娘,最大膽的也就是遠遠暗送個秋波,或托道長傳遞東西。
這臭丫頭明目張膽說要哄騙他家公子吃米糕不說,還敢喂他家公子吃米糕。
在京城敢靠近他家公子的女人,早消失干凈了。
她做的吃食合小公子胃口,夜七不忍她被扭斷了脖子,急得躥出來拉扯她。
“臭丫頭,你臉皮是城墻糊的吧?拿開,我家公子不吃米糕這種窮酸玩意兒……”
“米糕怎么就窮酸了?米糕是米做的,你難道不吃大米?”
蘇草一激動,手上的米糕往前戳了戳,就戳到了一動不動的姬墨嘴上。
蠢丫頭!
沒救了!
夜七驚恐的睜大眼睛,等著她的脖子被扭斷。
然后令他驚悚的事情發生了,他家公子沾了糕點屑子的嘴動了動,那塊米糕就這么戳進了他嘴里。
竹林里一下靜止了!
鳥鳴聲沒有了,連風吹動著竹葉的聲音也沒有了。
在蘇草還沒被扭斷脖子前,夜七一把拎起桌上的籃子“好了,我家公子替你爹治腿傷,你做的米糕我們收了,滾吧!”
蘇草“……”
感覺竹林里突然涌起一股蕭殺之氣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撩過頭了!
逃命要緊啊!
蘇草聽到竹林外有人語聲,像是沈月娥喊了臨村的人送壇壇罐罐來長清觀,她故作鎮定沖姬墨展顏一笑。
“阿墨哥哥我去忙了!”
柳條籃子蘇草也不要了,拔腿朝竹林外狂奔。
果真是沈月娥喊了臨村的人送泡酸筍的壇子上長清觀,見蘇草一副被鬼追了的樣子從竹林里的跑出來。
沈月娥問“草兒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沈月娥是個三觀正的美人兒,要知道她撩男神太招搖,撩得差點引火上身,一定會苦口婆心勸說她不要妄想著攀高枝。
蘇草隨口編了個由頭“我爹不知道抽什么瘋,將我釀杏花酒的花瓣給扔了,我一早來長清觀,讓小公子他們幫著我重新摘些杏花。”
沈月娥沉默了,表情有些凝重。
她沒有幫著蘇草怪蘇忠賢,反而勸她“草兒,要不釀酒的事兒算了吧?”
強塞過米糕給姬公子吃,蘇草還有點慌,沒有覺察到沈月娥不對勁。
“答應了替你琢磨杏花酒的方子,怎么就這么算了?姬小公子已經帶著啞子他們去摘杏花,這事兒你別管。”
將臨村送來的壇壇罐罐洗干凈,放在風口晾干,蘇草和沈月娥從逍遙道長那兒接過鑰匙,忙著打掃竹湖旁空置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