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暴喝,一把雨傘沖天而起,吳道仿佛化作了一道流星,向著黑衣人射了出去。
兩邊的黑衣人顯然被這種可怕的氣勢鎮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一人被一拳砸在鼻梁上,打飛了出去。
常年混跡在死人堆里的老瓢把子和這些后生仔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僅憑這股不要命的氣勢,就已經驚得對手們紛紛后退了。
一個黑衣人見大家都在后退,大罵一聲“我操尼瑪。”便提著鐵棍猛沖上來,舉棒便朝著吳道的腦袋砸去。
吳道見狀冷哼一聲,不退反進,一個墊步直接插到黑衣人身前,側身彎腰,雙手呈十字斜在胸前,猛然發力去擋對方用鐵棒的胳膊。
那黑衣人直覺眼前一黑,還沒看明白吳道的動作,就覺自己持棒的胳膊似乎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力氣先泄了三分,待反應過來,手中的鐵棒已經擦著吳道的身子劃了了下去。
吳道并沒有給對手第二次攻擊的機會,左肩狠狠的撞擊對方懷里,將對方撞退半步,接著五指成刀,直刺對方的喉嚨。
全程不到三秒鐘,那黑衣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整個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吳道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鐵棍,冷聲喝道“還有誰?”
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拳拳到肉的快感了?
是從自己掃平了杭城黑道后嗎?
還是從自己統一了整個吳越地區的倒斗界?
吳道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自己這一生從未敗給過任何人。
“咱們人多,怕個球啊?”一個持棒的黑衣人對身邊后退的幾個黑衣人喊到,“就算咱們一人一棍子,這家伙也扛不住。”
“對,怕球啊,我不信他能一挑二十。”
“兄弟們,上啊。”
“對,上啊,弄死他。”
幾個黑衣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舉起手中鐵棍一起向著吳道沖了過去。
吳道冷笑,很想問問幕后之人,是不是覺得他老了,拿不動刀了。
只可惜,眼前的場景似乎不允許。
吳道只是心念微動,第一個黑衣人便已經沖到了吳道身前。
吳道雙手緊握鐵棒,將其橫在身前,以迅雷之勢側身抬手,接下第一個沖來的黑衣人的攻擊,然后整個人往前半步,手中鐵棒當頭棒喝,其勢幾乎將面前的雨幕撕裂開來,一股猩紅的血液瞬間從對方的頭上迸發而出。
見一擊得手,吳道并未停下,以棍做劍,猛地斜刺出去,直接捅在第二個沖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的肋下,黑衣人的速度本就很快,強大的沖擊力幾乎將黑衣人頂飛出去,肋下傳來的痛楚讓他本能的用手去捂,就在這一瞬之間,吳道抬手,一棍橫掃,直接掃在了對方的臉上,將對方打飛出去。
緊接著,又有一道寒光從吳道左前方劈來。
“太慢了。”
吳道怒喝,整個人側身躲避,同時抬手,手中鐵棒直接砸向對方天靈蓋。
“咔嚓”!
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從吳道左肩傳來,吳道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左肩,一陣鉆心的劇痛緊隨而至,不禁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沒躲開?
怎么可能沒躲開?
吳道有些慌了。
拳擊,泰拳,空手道,甚至是國術
軟兵,短兵,長兵,甚至是槍械
哪一樣不是吳道以命相博練出來的,自己怎么可能會被這些連刀都不敢拿,只配拿鐵棒和自己廝殺的狗雜種如此輕易的擊敗。
“去死吧。”
見曾經不可一世的吳道如今卻被一個自己人打傷,更多的黑衣人提著鐵棒圍了上來。
“砰”!
一道鮮血從吳道的頭頂流了下來,染紅了他半張臉。
又沒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