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看不看?”
祁林瞥了一眼吳道,似乎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吳道倒是無所謂,將手機掏了出來,遞給了老劉,祁林見狀,也有些不情愿的將手機遞給了老劉。
老劉收下手機,揣進褲兜,這才走出了房門。
“媽的,這點破事搞的一晚上沒合眼,出來抽根煙提提神。”
門外,老劉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演技真尬。”祁林嘀咕了一句,捅了捅一旁的吳道。
吳道并沒理他的話茬,而是走到桌子前,將桌子上的卷宗拿起來仔細查看著。
卷宗很厚,吳道隨手翻了翻,發現并不只有蘇落一人的案件調查。
“并案了,”見對方似乎有些迷茫,祁林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吳道頷首,沒有說什么。
卷宗雖長,但大多都是警方的一些調查結果,吳道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只是隨便掃了一下而已。
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卷宗的最后一頁。
慘白的紙張上面用彩印打印著一張已經失去光澤的少女的臉,蘇落安靜的躺在那里,雙眸緊閉,仿佛只是睡著了而已。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對于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少女,吳道談不上多少同情,畢竟這些悲劇都是因為她自己太過年輕了而已。
吳道一直認為自己是理智的,甚至有些理智到泯滅人性,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硬抗起整個杭城的黑道。
然而當吳道看到蘇落的尸體時,他的內心仍然燃起了一絲要為蘇落報仇的沖動。
似乎在神愿世界中,自己所有的理智全部被他拋到了腦后,他想起窮奇之前和他說過的話,不由得暗自發笑。
是啊,在一個不用為自己行為負責的世界里,當然可以憑借自己的意愿肆意妄為,更何況,隨著神愿賽的進行,自己可能還能獲得一些超越常人的力量。
停尸房內擺著三具尸體。
吳道依次檢查了一番之后,目光最終停在了最右邊那具尸體的臉上。
吳道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情景其實他當時應該將她送去派出所的,但是顯然,他沒有這么做。
也許是出于自己身份的原因,也許是出于其他某種吳道未察覺到的原因。
“從目前來看,死者都是女性,”老劉在一旁解釋道“死因相同,都是機械性窒息,從脖子處的淤青來看,應該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這也不算變態啊。”一旁的祁林抱著肩膀,盯著面前的三具尸體,內心毫無波瀾。
“嗯,”老劉點了點頭,“看表面是沒什么特別的,但是據我們調查發現,這三個死者有個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吳道低聲問道。
“這三個死者所穿的衣服,是被人后換上的,也就是說,兇手殺完人,又將對方的衣服脫下,換了自己提前準備的洛什么塔,反正就像把她們當成”
“就像把她們當成了洋娃娃?”吳道抬頭,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而且不止這樣,更變態的是,死者的自己的衣物就放在一旁,可我們整理后發現,她們原本的內衣和內褲都不見了,我們懷疑是被兇手拿走了。”
“呃是夠變態的。”祁林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