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她!”吳道憤怒的將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一雙眼睛怒視著審訊卓對面的老劉,仿佛一個要吃人的厲鬼,“我他媽說過了,這幾天我一直呆在蘇荷酒吧。”
“我他媽也聽夠了,你說你在蘇荷酒吧,好,你有人證嗎?”
“我”吳道話剛出口,卻又憋在了喉嚨里,最終還是將要說的咽了回去。
他不可能讓梁天他們為自己作證,而且梁天也不可能為他自己的私事出面作證。
畢竟那些人牽扯的東西太多了,很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
“怎么?沒人能為你作證是嗎?好,那讓我來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辦案時剛巧路過蘇荷酒吧,蘇荷酒吧因為裝修原因,從三天前就已經停業了。”
吳道不語,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事實,而他自己說的也是事實,可是誰信呢。
見吳道一直保持沉默,老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
“好,既然你自己不想說,那我來幫你說,你和唐雨柔半個月前在酒吧相識,成為了情侶,期間她一直沒有在學校住過,時常缺課,我們調查了她生前的一些信息,發現她存在巨額的債務,看她的穿著就知道,應該是靠著借貸買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有毒癮。”
“你養不起她,這是你們之間最直接的矛盾,我們調查過你,雖然你的身份信息很難查到,但是好在前段時間我們抓獲了幾個盜墓賊,都是你的同鄉,關于你的身份,他們全部供認不諱,光是這一條就夠你把牢底坐穿了。”
“說回唐雨柔,干你們這行的,心狠手辣,真想賺快錢有的是辦法,”老劉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包毒品,“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你一個外鄉人,初來乍到便動了地下毒品交易的蛋糕,截了別人的貨,惹得那些亡命徒滿世界追殺你。”
邊說,老劉邊向一旁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同事會意,將另一摞照片扔在了吳道的面前,吳道瞥了一眼,照片上正是佝僂著身子的老狗和穿著花襯衫的崔陳。
“再后來,你一直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外出,也許是太過無聊了,你突發奇想,想試試自己一直賣的東西第一次,都會很high的,借著藥勁,你給唐雨柔開了天窗。”
“然后你就出門了,從你的消費習慣來看,應該是去買酒,但在過程中偶遇了那些毒販,你發現他們正在找你,于是你躲了起來,一躲就是三天,可惜唐雨柔沒人照顧,最終死在了你的家里!”
當老劉將這個極其荒謬的故事說完,吳道才冷靜下來,開始重新審視唐雨柔的死亡以及自己這次審訊。
吳道之前帶過一支很龐大的團隊,而且團隊里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所以為了更好的管理這支團隊,他還特意的學習了一些關于行為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吳道發現,行為心理學和警察審案的技巧有很多相似之處。
對方激怒他,嘲諷他,現在又開始污蔑他,這都是對方的職責,等他自己快要喪失理智,對方便像剛剛那樣,將現在已有的證據串聯起來,圓出一個漏洞百出的“真相”。
然而“真相”并不重要,“漏洞”才是關鍵。
他會忍不住駁斥那些漏洞,但一旦駁斥,就會被對方找到突破口。
知道了對方的手段,吳道淡淡的說道“你說的都對,但是證據呢?皮帶為什么被燒焦,我血液中到底查沒查到毒品,唐雨柔身上的傷痕是不是遠超出這種行為該有的程度?劉警官,我到底是不是兇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吳道記得他曾聽過一句話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老劉不語,只是默默的盯著吳道。
他當然清楚,只是他必須用盡渾身解數,把每一個嫌疑人都當兇手來審訊。
吳道仰頭,將身子靠向椅背,不論對方在怎么說,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