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戴著探秘者面具從正門進入的話,肯定會吸引過多的注意力,這是肖恩要盡量避免的事。
所以兩人繞到了公館后面的圍墻,肖恩先用靈質檢查確保墻內這一會兒沒人之后,才帶著月光一起翻到了公館的庭院內部。
已是夜晚,又是宴會,拜訪的時機好像不太對。不過兩人之前就此已經商量過了——只要戴著探秘者面具,無論何時拜訪似乎都不是“好時機”,不如直截了當一點。
從庭院中翻進了公館后方的一樓涼臺,兩人走入了燈光下,趁著無人的時候,互相整了整對方的儀容——進入公館就假裝成赴宴的探秘者直接上樓,這是原定的計劃。
確保外形沒有問題之后,兩人坦蕩而自然地一邊聊天一邊走到了公館一樓的大廳。
由于樂團和煙火都在室外,所以此時宴會的主要地點不在大廳,此地來往的只有去洗手間的少數賓客,以及端著托盤的仆人。
在一個端著雞尾酒托盤的仆人略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月光側頭跟肖恩說道:“今天的烤雞稍微涼了一點,你覺得呢?”
肖恩聳了聳肩:“也許是你對女士們說了太多獻殷勤的話,舌頭太燙了。”
月光干笑兩聲,很自然地從仆人的托盤中拿了一杯馬丁尼:“謝謝。”
兩個神秘客人的自然狀態讓仆人意識到自己的注視有些無禮——“公館里是出現過探秘者客人的。”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謙恭地點了點頭,往庭院走去。
兩人順著大廳樓梯往上,肖恩的靈質觸手到處掃蕩著,尋找比爾先生的身影。
抵達二樓,有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過來:“噢?今晚還有假面舞會?”他過于熱情地攔住了肖恩和月光兩人的路,“我喜歡你們的面具……”
月光將杯中馬丁尼一飲而盡,將空杯子遞給了那男人:“不,我們是探秘者,這房子鬧鬼,快逃。”
那男人眼睛鼓起,聽到月光在空氣中彈起的危險旋律,酒意醒了大半,端著空杯蹬蹬蹬地下了樓梯,直接往公館外跑去
月光滿意地笑了。肖恩的靈質觸角在四樓一處房間內忽然有了特殊的感覺。
他皺起了眉——靈質感受到了隱藏的危險,像是將手伸進了獅子籠一樣的不安。
他收回了靈質,細想:“也許是比爾先生身邊的探秘者設置的反探查區域……無論如何,還是應該上去看看。”
兩人剛上到四樓,就看到帶著貓頭鷹面具的催眠師站在了樓梯之上:“我不記得比爾先生有說過今晚邀請了探秘者客人。”
月光氣度不凡,領著身后的“跟班小弟”肖恩一級一級走到了探秘者同僚的身邊:“我不記得比爾先生的宴會是邀請制的——我以為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也會在這歡樂之地受到同樣的歡迎。”
“上蒼偏愛探秘者。”貓頭鷹先生保持著得體的禮儀,整體還算友好,“你們為何而來?”
比爾先生通常會在煙火表演之后出現在公館內,一一敬酒、招呼客人,他此時正在換襯衣,聽到了書房外的動靜,一邊扣著袖扣,一邊探出了頭:“基努,這是你的朋友?”
貓頭鷹回過頭:“不。我以為是你的朋友。”
月光向比爾微微致意:“比爾先生,非常抱歉今晚如此冒昧地找到您,實際上,我有事想要拜托您。”
比爾樂于跟探秘者打交道,朝著房內擺了擺頭:“進來吧,先生們。”
進入房間后,正在伺候比爾穿衣服的仆人出去帶上了門,探秘者保鏢基努則幾乎攔在了比爾和月光之間。
比爾一邊對著鏡子系領結,一邊說道:“很多人找我幫忙,我也找很多人幫忙。生活在這世界上,人們總得互相幫助,不是嗎?”
“您說得沒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