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易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薄霧輕籠的陌生空間內(nèi)。
眼前的霧氣像是有生命般,居然爭先恐后地往她的身上鉆,鉆入她的毛孔之中。
曹不易往后退了幾步,霧氣追逐過來。
又退幾步,霧氣又追。
再退,又追。
退無可退……
曹不易只好自我安慰“霧是霧,霾是霾,吸點應該沒大礙。”
霧氣鉆進她的毛孔,又慢慢地溶入到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骨。
她的身體卻越來越舒暢。
霧氣流動著并逐漸減退,最后消失不見。
曹不易莫名地吸了這么多霧氣,哪里能真的不擔心?
她想了想,趕緊做了個第八套廣播體操里的伸展運動。
停了停,又索性從頭開始,把整遍體操都做了一遍。
原本與她只一步之遙的蘑菇和松鼠在她開始動作的時候,就急急連蹦十幾下,退到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去了。
松鼠小聲說道“太可怕了,差點被踩扁了。”
松鼠到底心虛。先前它不但把曹不易的身體和靈魂裝反,還伙同它家菇奶奶一起給她喂錯了藥。
曹不易差點沒命,會生出踩死它們的心,太正常了。
等到曹不易做到跳躍運動時,松鼠想像著自己正被她踩在腳下,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整個身子一抽一抽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做完了最后一個動作,曹不易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況。
沒啥毛病,而且特別好!
曹不易這才放下心來,睜開眼睛打量這個陌生的空間。
眼前是一片不毛之地。
“這又是哪兒?”
該不會又穿越了吧――
“你可還好?”
一個并不陌生的聲音從她右邊傳來。
曹不易轉(zhuǎn)頭一看,眼熟得很,不是別人,正是那倆給她喂藥丸子的非正常生物。
蘑菇又問道“你沒事吧?”
曹不易警惕地問道“我應該有事?”
莫非剛才那些不是霧,而是白色的有毒氣體?
沒有立即發(fā)作,會不會是慢性毒藥?
蘑菇見曹不易防備而又怨氣十足的表情,生氣了“你這丫頭不識好人心,之前本菇奶奶明明是在救你的性命。
至于拿錯了藥,那真的只是意外。
本菇奶奶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再說,你這不是因禍得福了嗎?
主人耗了那么多仙靈之氣給你引氣入體、拓展經(jīng)脈,幫你吸收我喂的那些天靈丹,硬生生把你從一個修煉廢柴變成修煉奇才。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啊!”
本來它還想說,曹不易應該給它行跪拜之禮才對,要不是它,她能有這等天大的機緣?
可是說著說著,它記起她現(xiàn)在的身份了,它不能這么不恭敬。
“天界醫(yī)仙谷的谷主百草仙君選定你做他的關門弟子,你如今是我家主人最小的師妹了……”
曹不易聽著蘑菇的話,將信將疑。
信息量好大。
都是真的嗎?
撞大運了?
好震驚!天界仙人收我為徒?
曹不易想起她剛剛恢復意識時聽到的那兩個聲音。
一個蒼老的,一個年輕的。
師父?師兄?
“仙人為什么要收我為徒?”
這個問題蘑菇與松鼠也答不上來。
當時蘑菇正哭著與它主人訴說著幾千年積攢下來的思念之苦;
第一次見活神仙的松鼠則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壯著膽子去抱一抱仙人大腿;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