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聲停了,歌曲的末尾是司晨的清唱。
這時有不合時宜的掌聲響起,林若寒回了神。
“唱得不錯,倒是對得起我選的主題。”
極致沙啞而熟悉的聲音讓林若寒抬起了頭,他看到這掌聲的源頭以及一張熟悉的眉眼——他的小叔,林逸然。
林逸然穿著一身西裝,走在酒吧五彩的霓虹燈影里,他的眉眼生的極好,劍眉若星,一雙丹鳳眼攝人心魂,只是他脖頸出有一道疤痕,像是蛇一般的盤踞在上面,使他有些略顯陰沉。
他就這樣緩緩地走著,眾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他好像生來就應該光芒萬丈。
“吉他彈的也好,學多久了?”林逸然又開口,但視線卻看向林若寒。
林若寒頷首,回避了那道視線。
他以為他逃得過的,只要有司晨,他都逃得過的。
但他還不夠強,還是要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不久,就十年。”司晨笑著回了句。
司晨心想:這金主過個生日真是奇怪,一身正裝,歌曲還要歌頌迷茫,難不成有錢人腦子都有坑?
呸,不行不行,小爺以前可也是有錢人,腦子才沒有坑。
想著,司晨狠著勁搖搖頭,作為一個前有錢人,他才不想埋汰他自己。
“十年還不久?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啊,”說著,林逸然停頓了一下,重新看向林若寒“小寒,你說十年久不久啊?”
林若寒抬眼對上言笑晏晏的林逸然,他不喜歡“小寒”這種名稱——這讓他感到虛偽。
“不久。”林若寒答。
司晨看著林若寒,昏暗的燈光下,林若寒逆著光,司晨覺得林若寒的身影和記憶里的某人重疊了。
是一個和他一樣像小刺猬的人,遇到沒有辦法應對的事,哪怕已經怕到不行,也要豎起全身的刺剛到底的人。
司晨覺得自己這幾天病的不輕,老是愛幻想。不過他一直都病著,只是程度不同。
林若寒回答林逸然之后,場子仿佛安靜了,林逸然斜過頭扯著嘴角笑了笑,他的眼里閃過一絲輕蔑:“我們小寒啊,除不像林家人外,什么都好。”
眼看氣氛不對勁,一旁的網游好少年林胤蹦出來了:“喲,小叔,這生日過的可還行?”
林逸然看他一眼,并不作答。
只是林家放棄的棋子罷了,不必他多費口舌。
“害,小叔這生日過得怎樣并不重要,”林胤也學著林逸然停頓一下,“關鍵是——”
“小叔你看,我和林家人像不像?”林胤說著還指指自己的臉頰。他并不想給林若寒出頭,他單純和林家人五行相沖,凡是林家的,懟了再說,反正這生意包賺不虧。
林逸然聽到林胤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當真是笑起來了,笑聲在酒吧里晃蕩,本是及爽朗的笑聲卻在此刻顯得怪異。
“小侄兒這話說得,你怎么能不像林家人呢。”
林家叔侄在這邊熱火朝天的飆戲正直熱鬧呢,但一旁喝得個“微醺”的唐子洋直接給看懵了。
“等等,”唐子洋拖著他醉醺醺的嗓子講,“讓我這個最強大腦來理理思路,現在已知大金主和林胤是叔侄關系,大金主稱林若寒是林家人,所以,林胤和林若寒是親戚?靠,這倆白天不還是陌生人嗎,現在直接血濃于水?”唐子洋覺得有八點檔狗血劇那味了。
“不會還是親兄弟吧?”借著酒勁,唐子洋直接不過腦子的說了出來。
聶小胖沒想這么多,他只覺得唐子洋是無腦電視看多了:“得了吧您嘞,還最強大腦呢,我看你應該是最強八點檔電視劇狗血大佬。”
唐子洋本想回話的,結果酒勁一上來,他直接奔衛生間去口吐彩虹去了。
“剛才那位小兄臺的話,你們不準備解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