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劍光咻咻閃落在洞窟口。
“我們還是來晚一步。”蕭培風單膝跪在那具干尸面前,喉間梗塞,低語呢喃“大師兄,師弟帶你回去。”
其中一人檢查洞窟,刺鼻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怪味讓他作嘔,他檢查石沙牛妖尸體,腹中還插著那把短匕首,不由驚愕,一臉嚴肅道“是凡兵!”
凡兵怎么能殺死石沙牛妖?這石沙牛妖道行雖不高,但豈是凡并所能傷的?究竟是什么人能夠做到這般?
此時蕭培風已將荊萬的遺體收起,將洞窟中情況打量了遍,推測道“這里有凡人獵戶專用的利器和生活用具,想必是這化蘭城郊外的獵戶居住地。三人被活掏心,傷口恰好和石沙牛妖前腳粗細一般無二,想來是它所為。而大師兄……”
言語苦澀悲痛“血被吸干,不似石沙牛妖所為,這地上被血染的靈米,乃丹田受損者用來恢復丹田的邪門歪道,除了湯骨無人所用。殺死石沙牛妖的乃凡兵利器,看打斗痕跡,那人和它定是一番好生搏斗才險險取勝,不會用吸血邪法。”
“所以除了石沙牛妖,這些都是那凡人所為?”池休怒然起身,咬牙切齒道“究竟是何人膽敢在我空蟬門眼皮底下如此猖狂!”
蕭培風搖頭,繼續說道“不是那凡人。”目光看向那被捆靈繩束縛的干巴少年,臉上布滿青筋,“他是被毒浸染,已然無救,和我大師兄所中之毒一樣,只不過他比較幸運,沒被抽干血,乃同一人所為。”
池休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壓制心中怒火,對蕭培風報劍致謝“多謝,早聽聞流云宗青云峰三弟子蕭培風眼力過人,天資卓越,今日一番,在下佩服。之前池某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無事。”蕭培風淡笑道,這些小事他早就忘了,若人成日為這些小事耿耿于懷,如何修心呢。
“如此,池某先行一步,蕭兄日后若再來西域,定要來空蟬門游覽一番。”說罷,將石沙牛妖收入儲物袋,御劍而去。
蕭培風也未阻攔,修行者大多我行我素。況且化蘭城屬西域,西域地廣,都歸空蟬門所管轄,化蘭城距空蟬門不過百里之遙,眼皮底下發生如此慘案,能不立即回門復命么。
蕭培風再次檢查現場,心中閃過疑慮,殺死石沙牛妖的凡人會是那獵戶么?
他立即否認了這個想法,獵戶開辟洞府是一項及其艱難的工程,且耗時長久,一般不會輕易丟棄洞府,除非……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殺死石沙牛妖的是另一個凡人,非獵戶。
可是他又能去哪呢?打斗慘烈,看樣子也是身負重傷,不然那匕首怎只插進去兩寸?顯然是沒有足夠的氣力。
要么是石沙牛妖同樣中毒被她擊中走了運氣,要么是這凡人也是個修行者。他寧愿相信前者,因為即使是修行者也不能憑凡兵利刃插入皮糙肉厚的石沙牛妖軀體,畢竟是凡兵。
除非是大修行者,顯然,看打斗痕跡,是不可能的。
但外頭并無血跡,說明那個凡人并未逃出去,難道憑空消失了?
九天看著半人高的碧玉青蓮,穩穩的浮在湖泊中央,不蔓不枝,亭亭玉立。
是了,她以為她死了,誰知她醒來了就到了這個人間仙境,青山裊裊,云藹飄搖,湖光瀲滟,微風拂衣。
她的傷口也莫名痊愈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來到了一處空間,這里靈氣濃郁,青蓮熠熠生輝,這絕對是個洞天福地。
她……果然還是主角,就那樣還沒死,還能活,還能得到福地空間,淡漠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言而喻的興奮,看來作者大大還是優待她的。
正在她竊喜之時,忽然間狂風大作,仙境掀起沙塵暴,龍卷風,她機靈的抱住一顆老樹,緊緊的窟住。
天啊,這個干什么,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