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烈日如火焰般毫無遮擋地噴吐到大地上,一個個沙浪向前涌動著。
“呸,下賤妮子!別落到老子手里!”虎皮男惡狠狠道踏在沙漠中,啐著口水。
身后的兩個頭插野雞毛的男子連連附和,哈著腰恭山去,“大哥,待她落我們手里,您享用完后莫忘了兄弟們。”
“哼!”虎皮男一個粗黑手拍到一個雞毛男頭上,“這次沒你的份,她的逃脫和你脫不了干系。”
“大哥……”雞毛男耷拉著腦袋,甚是委屈,眼間一亮,說道“大哥,小弟有辦法找到那下賤妮子和戈壁蛇王了。”
“什么辦法?”虎皮男轉(zhuǎn)身揪住雞毛男衣領(lǐng)。
雞毛男并不惱,露出黃牙,嘿嘿兩句……
虎皮男一巴掌拍到雞毛男頭上,惡狠狠道“你怎么不早說。”
“這東西不是要一日一夜后方才生效嘛。何況我也是……第一次用,還不大熟悉具體用法。”雞毛男委屈巴巴,這個大哥,動不動就拍他腦袋,幸好頭發(fā)長出來,不然早被拍爛了。
駝鈴陣陣,一女子晃悠悠的騎在駱駝背上,身著寶藍輕紗低領(lǐng)長裙,頭頂藍白刺繡田園帽,腳著休閑小白鞋,在灼熱蒼黃的沙漠中似一道清涼海洋之景。
這套衣服自是九天來這第一天的穿著,粗略看去,裙擺上早已被劃的破爛,露出點點膚色。
沙漠白日太熱,九天正午十分一向是這個打扮,披著獵豹皮衣,估計是想燒死。
望著無盡的沙漠,灼熱的沙鳴在她耳邊嗡嗡作響,汗流浹背,汗珠沿著臉頰在下巴上打了轉(zhuǎn)低落到衣服上。
太熱了,她一臉被烤得通紅,越往沙漠中心走溫度越高,預(yù)測都已超過七十度。她一肉體凡胎怎么能撐得住,就算有空見的那滴清涼之水也抵不住如此烘烤得畢竟治標不治本。
這得到什么時候是個頭,何事才能走到沙漠的盡頭。
“空見,我好熱,你說我會不會被烤化了。”九天暈暈乎乎的說著,別沒和野獸戰(zhàn)死,就被太陽烤死,太冤驅(qū)了。
“有我在,不會。”空見靜靜的盤坐在青蓮中央,她的身體接受不了那么多水分和清涼之源,不然她便可不用受烈日灼膚之苦了。他只能每日一點一點增加,在她身體承受范圍內(nèi)。
九天垂了垂眸,他總是這般純真與沉穩(wěn)并存,讓人又喜又恨。除了日日打坐有模有樣外,其余的,一點都不像和尚該有的樣子。她很多時候甚至懷疑他是被強行剃度出家的。
“空見,我隱隱覺得戈壁蛇王不對勁。”九天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戈壁蛇王好斗,寧死不降,怎么會求助于她?
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空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昨日給它療傷時他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問道“怎么不對勁了?”
九天說道“它身上的氣味不對,昨日和它戰(zhàn)斗時,剛爪抓破它肉時,肉里隱隱有一股腐尸的味道。”她緊緊蹙著眉頭,“當時戰(zhàn)斗慘烈,來不及我想太多。”
現(xiàn)在冷靜下來思考,當真是怎么想都不對勁,“據(jù)我所知,戈壁蛇的肉是有很大的尸味,但并不是腐尸味,這味道,就如一個人死了千年之久,且尸體還未腐爛才能散發(fā)出的味道,難道……”
九天心中一駭,她從不認為自己的嗅覺會出錯,“難道沙漠中有腐尸?”
“不對呀。”她眉頭緊蹙,驚疑,“這味道是從它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假使有腐尸,也是停留在表面。”
“你說的對。”空見傳音說道,她比他想象的要聰明,“昨日給它療傷,它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全由腐尸組成,不似活物。”
嘶,全由腐尸組成?那它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不由驚駭,“那你一個人在里頭不是很危險!!”
說著便要將它放出來,但聞里頭道“來不及了,放心,它乃區(qū)區(qū)螻蟻耳。”
空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