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給過我錢花喲!”
沈溪轉頭,滿眼不信。
“真的,姐姐,親人不算,我就吃了喝了用了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是你親戚?”
裴澤南微微一笑,“不是,但我也沒過他的錢?!?
“那你十幾萬的心理……”
“我的心理病是特殊案例,他們為了搞研究,把我當試驗品不收錢。”
某處頂級私人診所,衛瑾儉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后說壞話。
“……”竟然這樣?沈溪半信半疑。
裴澤南伸手揪揪她小鼻尖,“真的,姐姐別吃醋了。”
那你這個星期干嘛去了?沈溪差點問出口,話到喉嚨口咽了下去,她是他的誰呢?他又把她當誰呢?
不過是一對各取所需的契約男女罷了。
沈溪讓開灶臺,給他炒菜,她在邊上打下手,不時遞個調料,或是拿筷子償償味道怎么樣,每當這個時候,裴澤南都會歪頭過來,張嘴要她喂一口,隨意親昵,好像熱戀中的中二青年。
“大廚出手味道果然非同凡響?!迸釢赡虾敛恢t虛的臭屁。
狗男人的廚藝確實很好,這一個月,沈溪都被他養刁了,他不在的這星期,吃自己燒的菜都沒味了。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沈溪端菜盤子出了小廚房。
裴澤南轉身,目光盯了她背影一眼,轉過頭繼續炒菜。
放下盤子,沈溪沒擠進廚房,坐到桌邊卡坐里,胳膊抻在餐桌上,手托著下巴,微微歪頭,目光落在廚房男人身上。
頎長如芝蘭玉樹,脊背勁瘦清雋如少年,那雙觸碰過禁忌之地的手翻炒菜肴,似人間不真實。
如果不是厭世有心理病,這樣精臻的男人又怎么會想不開到酒吧里做那種人,又怎么會與自己有交集!
半年契約,沈溪想,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余下的日子,她想怎樣才能一邊享受一邊又能不上癮,等契約到期時如何戒掉這些習慣呢?
“姐姐想什么呢?”裴澤南端湯出來,“不餓?”
沈溪收回思緒,輕輕一笑,“我去盛飯。”說著就站起來,被裴澤南按坐下,“姐姐,我來!”嘴角笑意洋溢。
笑容明朗晃人眼神,整頓晚飯,裴澤南把暖男氣質發揮到極至,給沈溪盛飯、夾菜無微不至,好像三百六十孝好男友。
以前一個月里,狗男人也不錯,但禮貌多于殷勤,今天格外溫柔小意,讓沈溪有一種他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的感覺。
唔唔,她在想什么,沈溪驀得驚醒過來,抬眸,撞上狗男人的目光,他含笑的眸子,長睫細細密密,漆黑如鴉羽,黑如曜石的瞳孔感覺能把人的魂都給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