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心滿意足,果然,出門在外時,吃飽穿暖不想家。
“你什么都不吃,還一點都不餓,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了什么好東西?”
說話間,一股噴香的烤肉味傳來,客棧老板端著一盤烤鴨子從堂后的布簾子外鉆進(jìn)來,沈霽看見那烤鴨子朝自己越靠越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你還點了鴨子?”
“你親手處理好的鴨子,怎么,不認(rèn)得它了?”
沈霽摸了摸自己脹鼓鼓的肚子,這才明白過來,一拍桌子,原本是蹲在凳子上的,“倏”一下站了起來,沖掌柜喊道:“早不端晚不端,偏偏我吃飽了你才端上來,你們兩個串通好的吧!”
即便她站在凳子上,掌柜還是要低著頭看她:“誒呦小丫頭,這位公子把鴨子交給我的時候可什么都沒說,這鴨子要腌,要烤,可麻煩著呢!我合計,先上面給二位墊墊肚子再說?!?
重犀把筷子從嘴里拿出來打圓場:“我這小妹脾氣不好,無事,您忙去吧。”等掌柜走后,他用筷子頭指著沈霽示意她坐下,沈霽蹦下凳子,用衣擺掃一下才坐,待她坐好,重犀把鴨子掰開,將一只鴨腿放在沈霽碗里:“面食經(jīng)不住消化,一會就又餓了,你還是多吃一點吧,免得晚上起來找吃的,煩我?!?
沈霽一聽,心想這家伙明明是在關(guān)心人,說出來的話怎么就這么欠揍呢?她白他一眼,拿起鴨腿啃了幾口,邊嚼邊問:“喂,你跟我娘很熟嗎?”
重犀垂著眼皮,把鴨肉從骨頭上撕下來,放在沈霽碗里:“我跟你娘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你說熟不熟?”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我娘總不能認(rèn)一個小孩子做朋友吧?”
他抬眼看了看她:“你就那么相信眼睛看到的表面?”
“什么意思?”
“就比如隆裕茶莊那件事?!?
“你也知道了?”沈霽眼神躲閃,埋下頭往嘴里塞鴨肉,含糊道:“我這不是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嗎?不過這么一鬧騰,也把案子解決了不是......”
重犀不想聽她瞎扯,連忙打斷:“你就不想知道,那兩個魂后來去了哪里嗎?”
沈霽一聽,立馬抬起頭,神情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你知道?”
“嗯,當(dāng)時我就在那里?!?
“那晚是有個人將我救下了,可我親眼看到那是個女人,你又在何處?”
重犀皺眉:“女人?”
“是啊,穿著一身白衣服,帶著斗笠,黑頭發(fā),看背影還有些眼熟,我險些將她認(rèn)成我娘,但我又想,應(yīng)該不是......”沈霽略做思索:“她是嗎?”
“不可能,她若去,一定會告訴我?!敝叵瑩u搖頭,堅決否認(rèn):“我收了那兩個魂就離開了,將他們放到北面,然后去見過你娘,她把那封信交給我,叮囑我一定要給......”
“北面?什么北面?你是說北境?”沈霽打斷他的話,腦洞忽然打開了:“噢!我知道了!是你干的好事!你就是顧家請的那個道士!是不是顧嗣怕事情敗露讓你把它們抓去北境,結(jié)果它們又附在了狐妖和旱魃身上!”
重犀愣了,一下子沒搞明白沈霽在說什么。沈霽不管他,又站起來一拍桌子:“然后你對付不了了,就去找我娘,我娘脫不開身,就讓你來找我!好哇,我算是明白了!我說你怎么好像會些法術(shù),手?jǐn)嗔四茉匍L好,還能殺死蠪侄,原來你是道士!”
重犀的腦袋嗡嗡直響,他想把沈霽的臉按在面碗里,好讓她閉嘴。
“你難道不知道伶淮河南北的意義嗎?”
沈霽插著腰,理直氣壯:“不知道!”
重犀“咯嘣”一聲咬碎了鴨骨頭,勉強(qiáng)耐住性子,給沈霽用最簡單直白的話解釋道:“人死后的靈魂是要隨著伶淮河漂走的,去北面的魂是生前做了壞事,來生還要投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