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你看,這個是我畫的。”
小學(xué)的教室里,下課的鈴聲剛剛響起。
坐在陸葉身邊的小女孩吳語希就湊到了他身邊,將一個拼音作業(yè)本的背面展示了出來。
陸葉側(cè)頭看了一眼,先還是有些不經(jīng)意,但細(xì)細(xì)瞅了幾眼,發(fā)覺竟然畫得還不賴。
作業(yè)本北面是用鉛筆和水彩筆畫的一幅畫,手法很稚嫩,但太陽、白云、草地和人,都很清晰。
“加油,畫得不錯。”陸葉笑著夸獎了一句。
小姑娘登時眉開眼笑了起來,然后又嘟嘟嘴,“就是,就是我還畫不來你那樣的。”
“慢慢學(xué)習(xí)嘛。”
陸葉笑了笑,他倒真沒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畫點電影腳本,還會影響到身邊的吳語希。
不過,想想其實也很正常。
在這個年齡段,其實某些新穎的東西,出現(xiàn)在身邊的話,很容易對于一個人產(chǎn)生長久的興趣導(dǎo)向。
一個上午的課結(jié)束,陸葉收拾起書包便跟著大部隊一路出了校門。
到了家,差不多剛好是午飯的時候。
不過今天的飯桌上,陸葉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點,父母似乎稍稍有些沉默。
“真的要你去啊?”葉元秋輕輕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碗,似乎在引起陸火興的注意。
陸火興臉上也露出了糾結(jié)之色,然后還是點點頭:“這事情我那天和友壽談了,他昨天也打電話回來了,說事情倒是不假,老板他人也接觸了,還算不錯。”
“那也不用非得你啊?”葉元秋似有些不滿意,“我大運頭那邊已經(jīng)有些忙不過來了,還想讓你干脆過來幫襯一下。爸年齡大了,太忙了也辛苦。”
“這事情還是這樣的。”
陸火興稍稍沉吟了一下,“友壽的意思,主要還是讓我們出去看看。說弄點腳手架的竹子,其實沒多大意思,竹筍什么的,也比較難打開銷路。但既然小隊里的人都有這個意向,開闊下眼界也好。”
話雖是在理,可葉元秋依舊不是那么買賬,低聲嘀咕道:“以前呢,跟你說出去打工,你就推來推去的,可是為別人的事,你反而屁顛顛的樂意。”
“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車都請了。”
陸火興嘆了一聲,似乎也不知該怎么說。
其實他的本意卻是并不太想多事,大概是自小吃的苦頭多,沒有如少數(shù)一些人那樣有拼了命往上鉆的勁頭,反而在一次次的跌倒中,喪失銳氣,得過且過起來。
可這次是兩個小隊的人找上他,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他,這種事情他沒辦法推拒,面子上也過不去。
“爸,你真要去臨州了?”
————
陸葉見父母氣氛有些僵硬,登時突然出聲問道。
自從那天在他家,徐福興等人說起外銷竹子這個事情,他當(dāng)時故意說了句,徐友壽在臨州。
很多人登時就行動起來,找徐友壽打聽了一個究竟。
徐友壽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個大老板了,換做一些事情其實可能也真不愿意沾染,如果繼續(xù)常年生活在臨州,大概五年十年以后,很多聯(lián)系、感情等東西淡了,可能也不會多管。
不過,如今他發(fā)跡的時間還短,攏共不過是七八年的時間。
很多小時候的伙伴,還有沾親帶故的親戚,讓幫這個忙,也不是為了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小隊眾多人的事情,他還是抹不開面子。
傳回來的消息也很讓人振奮,徐福興那邊說的并不假,是有這個事情,他親自去走訪了解過。
只是,要說有多樂觀也沒有。
毛竹這種東西,浙省本身就非常多,腦子活的其實早就有人在弄了,還有弄工藝品和生活用具的。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況,其實不過是如今一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