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只是向著赤潮借了一點力量,這里就被認為是什么血脈降臨。
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去解釋,不管怎么樣,長老你說得對!
長老看了他一眼,說“像你這樣的人,晉升武宗是不需要牙髓的,因為你自己血脈濃度就夠了?!?
他繼續說“只不過天虎的血脈還是太低了。想要晉升武圣,起碼要七十二后天血脈,想要到達武神或者更高的境界,只有三十六先天血脈才能到達。”
天虎血脈,是普通血脈。所謂的天虎,其實就是體型非常巨大的老虎。
張英的身體在丹藥的幫助下迅速恢復。他問道“這些突襲我們虎當觀的人是什么人?”
長老聽到這話,卻是嘆了口氣。他說“這些人,其實就是十年前蟲災的時候叛逃出去的弟子?!?
“叛逃弟子?”
“是的。說是叛逃,其實當時門中也是有人支持他們的。當年的觀主還不是關合奇,老觀主在這件事情上有些優柔寡斷了。”
“當年蟲災鋪天蓋地,數十萬的蟲子強攻廣津城。這么多蟲子,虎當觀怎么可能守得住。當時大家就非常悲觀,門中的長老們分成了兩派。一派以現任觀主關合奇為首的死守派,這些人打算和廣津城共存亡,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臥虎山。”
“而另一派就是以鐵無妄為首的撤退派。他們秉承人在河山在的理念,認為不應該死守廣津城,應該暫避風頭,等待上宗的來人?!?
聽到這里,張英忽然聽到了一個詞語‘上宗’。他立刻好奇的問“我們虎當觀還有上宗?”
長老看了他一眼,說“當然有上宗,我們虎當觀的上宗就是虎類修行的源頭之一,虎陽山。”
他看著張英說“你如果想要繼續修行,突破了武宗境界,就要到虎陽山修行,那里有血脈躍遷的辦法,才能突破你現在的血脈。”
聽到這里,張英才明白,這個世界修行的途徑是一層一層的,低級的門派機構給高級的門派機構輸送人才。
這種辦法其實在地球很常見,這就是學府制度。低級的學府向著高級的學府輸送人才,每一級的學府只教導符合這一級學府的知識。
聽到這里,張英忽然想到,他說“那我們這里發生的事情,虎陽山不管的嗎?”
長老搖了搖頭,說“虎陽山雖然是我們的上宗,但是他也無權干涉下宗的內部事務。就像你是小石城天虎山莊出來的,我們也無權干涉天虎山莊的內部事務,我們只有建議權?!?
張英聽到這里才恍然,怪不得三位老師的權限如此之大,幾乎可以說在山莊一手遮天,原來他們在法理上也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忽然,張英反應過來,他看著長老說“你并不反感那些叛徒?”
長老搖搖頭說“我說過,他們也是形勢所逼,錯誤的評估了形勢,其實當時大家都認為蟲子不可戰勝,就算留下來的人都是抱著必死的心的?!?
他頓了頓,用很肯定的語氣說“活著是生命的本能,他們又有什么錯?”
所以,眼前的長老是個同情派?
看到張英的眼神,長老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他淡淡的說“雖然我不認為他們當時的做法有錯誤,但是他們反攻回門派就不對了。這個世界沒有這么好的事情的。”
同情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立場更是一回事。長老同情他們,不代表就是一個帶路黨,就會將虎牙拱手相讓,守護虎牙是他的職責,職責大于一切。
聽到長老這樣說,張英倒是高看了他一眼。這長老是個明白人啊。
長老看著他的眼神,沒好氣的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比你大太多,見識的事情也比你多太多。我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老頑固?!?
張英沒有說話,三百多歲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