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宇和老王一邊打著更,一邊打著屁(就是聊天)的時候。
敖宇的那份報告,也伴隨著一摞小報告,被送到了打更人衙門一把手的手里。
打更人衙門的威名雖然很兇,但實際上衙門的級別沒有兵馬司衙門高。
兵馬司衙門一把手是總司長級別,在地位和權(quán)勢上,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只比九卿差半個身位的位置。
而打更人衙門的一把手,只是和兵馬司總司長手下的四大城區(qū)司長一個級別,低了足足一個級別。
不過打更人衙門雖然級別和兵馬司衙門相比起來要低一個級別。
可打更人衙門直接歸屬于九卿之一的大司馬混世老祖管轄,而大司馬混世老祖身居九卿之位,掌握的又是玄朝最大的武力衙門,對于兵馬司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
再加上打更人衙門的工作內(nèi)容,是白玉京內(nèi)少有的不需要和兵馬司打交道的衙門。
所以由于這兩點,打更人衙門成為了少有的不虛兵馬司衙門的衙門。
而作為少有不虛兵馬司衙門的打更人一把手,多年的工作下來,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個和打更人衙門工作時間同步的作息——晝伏夜出。
月至中空,打更人衙門的一把手——司長陸爾,才緩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陸爾作為打更人的一把手,實力水平、業(yè)務(wù)能力方面的且不說。
就說他的這個造型和模樣,就非常的顯眼,將打更人的兇名赫赫給很形象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在如今這個洪荒玄朝的大多數(shù)爺們都是留著長發(fā),扎著發(fā)髻的復(fù)古時代。
陸爾這位打更人的一把手,不光留著一頭犀利板寸,還特么的給染成了黃篩(色)。
并且陸爾的穿著也不隨大流的裹著長袍、穿著長靴。
而是上身短褂,下身短褲,腳踏草鞋。
陸爾的這一身造型要是讓敖宇看見了,敖宇絕對會由衷的稱贊一句兄臺,從那個派出所剛放出來的呀!桀驁不馴的一筆啊!
“司長,這是上半旬的基層報告!需要您過目。”
一位和陸爾這位打更人一把手的穿衣風(fēng)格完全不同,甚至還有些互斥的儒雅男子,托著一摞報告,在陸爾還沒有進(jìn)入辦公室前,當(dāng)著兩個司長辦公室門衛(wèi)的面,把陸爾給攔下了。
陸爾見狀眉頭一皺,很是苦惱的道“老白,白總指揮使,工作你也得等我屁股挨上辦公桌后面的凳子再說吧!”
白總指揮使沒有理會一把手陸爾的抱怨,而是將手里的東西往陸爾懷里一塞,說道“說個屁,又快到那個日子了,最近白玉京的地面上風(fēng)聲又開始不平了。”
“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的爪子又伸出來了,想要搞事情,這些天我忙的都不可開交了,你特么居然還有空回家睡覺。”
“趕緊把這些小報告給我翻一遍,然后過來幫我,不然我就撂攤子不干了。”
白總指揮使氣勢很足的說完這三段話,然后扭頭就走了。
只留下‘被強(qiáng)迫工作’的陸爾有些蕭條的站在門口,抱怨道“誰特么設(shè)立的報告規(guī)矩,還特么非得司長親自看,搞的我今天必須過來一趟。”
“被老白給逮到了吧!這下可慘了,三百年才輪上一次的日子,怎么就在我的任上給趕上了啊!倒霉啊!”
陸爾嘴里嘟囔著,雖然滿臉的不情愿,兩個門衛(wèi)有著多年的經(jīng)驗,此刻眼觀鼻、鼻觀心,如同一個沒有思想的開門機(jī)器一樣,將辦公室的門給打開。
陸爾順勢快步走進(jìn)屋內(nèi),開始工作了。
只見打更人一把手癱坐在椅子上,開始翻閱那些小報告了。
“老趙昨天打更的時候,偷看劉寡婦家洗澡,道德敗壞,不配升職。”
“隆千戶上次又缺勤了,無組織無紀(jì)律。”
“孫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