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宇聽小王問價都是這種口氣,一下子就知道小王的家底很是殷實,不然一般人問價說不出這種語氣來。
其實敖宇本來也沒想到小王口氣居然這么足,他最開始想的就是雁過拔毛、賊不走空,能扣一點是一點。
但是沒想到居然釣了了大魚出來。
敖宇真的很想和小王說有多少錢要多少錢。
但是又怕嚇到小王,所以就躊躇了一會。
而敖宇躊躇的這一會落在小王的眼里,就像是敖宇正在心里計算著,要花多少錢打通關系,要花多少錢堵住官字兩張嘴。
頓時,自從上次吃面后,敖宇在小王眼里留下的摳搜形象,此刻都變得高大了起來。
“要多少錢……那具體得看你表叔想把孫蝶衣給辦到什么程度了。”敖宇磨嘰了一會,總算是把‘價目表’給琢磨出來了。
“還分程度?”小王年輕懵懂的腦袋里,完全不明白報仇還能分程度,懵懂的看著敖宇。
敖宇解釋道“那當然了,衙門里奉行的向來都是受多少錢、辦多少事!”
“您給仔細說說?”
敖宇清了清嗓子,“比如給老王報仇這事,我就有三個門路,三個門路分別對應三個檔次。
第一個門路自然是兵馬司的門路,也是檔次最低的。
我和大同街一把手劉千戶關系匪淺,我花點銀子,你再稍微添個十幾兩銀子,劉千戶就能把孫蝶衣打老王的案子立起來、交到我手上,然后我親自上門去找那個孫蝶衣給老王報仇、討公道。
不過兵馬司衙門辦案的手段,還是過于溫和了,就是我親自出馬,處處刁難那個孫蝶衣,估計也沒法讓那個孫蝶衣跟老王一樣。
畢竟小王你也應該知道,人家既然敢當街把老王打成這樣,估計在兵馬司也有人,我不好搞的太出格,最后這孫蝶衣精神上給老王道個歉、經濟上給老王賠點錢。
這事也就過去了,這個程度你能接受嗎?”
“不能!”
小王的回答很迅速,情緒很激動,顯然這個檔次的報仇對于小王來說完全不夠,而且沖著小王這個豪氣的模樣,剛剛敖宇說的十幾兩銀子的花費,在他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這個好,敖宇需要的就是這種不差錢的合作伙伴,要知道他現在差錢差的都快要窮瘋了。
只見小王接著氣憤道“不能走這個門路,走著門路把我表叔當成什么了?給錢就能打的人肉沙包嗎!
再說了,就是給錢就能打的人肉沙包,也不能給人打成這種程度啊!太不把人當人了吧!敖大哥,您比我癡長幾歲,我就叫你敖大哥您不介意吧?”
敖宇聞言搖了搖頭。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你別說是叫我敖大哥了,你就是叫我敖爸爸我都不介意。
“那好,敖大哥,第二個檔次的門路您也別說了,直接說檔次最高的那個,我王家不怕花錢。”
小王很是豪氣,顯然已經上頭了,進入了某種只要最貴、不求最對的狀態。
而敖宇要的就是這樣豪氣又上頭的客戶。
“大氣!”
敖宇很是看好的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然后給小王介紹起了他‘價目表’中的最高檔坑人服務。
“繡衣衙門知道嗎?”敖宇開口就是王炸。
“知道,知道。”
小王頭點的跟橫著搖的撥浪鼓似的,顯然對于繡衣衙門的威名,那也是非常的敬畏。
“既然你知道,那些膚淺的我就不說了,我直接和你說重點。”
敖宇將聲音放小,營造凝重氣氛,“我在繡衣衙門里有關系,認識個感情很深的兄弟,不光自身修為高,距離五境太乙也就是差點意思,手下還有十一個道果境的弟兄。”
果然,凝重的氣氛讓小王聽了敖宇的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