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朝,文極十三年,十一月初一,夜。
孫家府邸附近的一處客棧上等房內。
趙海好好打理了一遍自己,渾身上下已經一掃牢房里臭烘烘的男人味了。
當然了,趙海的威武體格,還是非常爺們的。
此時趙海和十一個兄弟,與敖宇再次聚首。
此情此景就如同近一個月前的那個茶攤邊一樣,十三個人在商量著晚上要搞事情。
“所以——,我這才剛出來,還特么沒有看到太陽出來,你就又在計劃著讓我回去練習幽默感了。”趙海說這句話的時候,幽默感很足。
“那哪能啊,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敖宇解釋道。
敖宇嘴里的上次,就是夜抓玉臨風。
而敖宇嘴里的這次,是夜抓孫蝶衣。
“不一樣,我沒看出來哪里不一樣,一樣是你出情報,一樣是我和弟兄們去抓人,你說說,哪里不一樣。”趙海說道。
趙海不會反對敖宇的計劃,也不會消極怠工,但是會打嘴仗。
“上次我們抓的是玉臨風,是右相的關門弟子,屬于右相的嫡系,但這次不一樣,我們抓的是孫蝶衣,只是玉臨風的一個弟子而已,算不得什么。”敖宇狡辯道。
趙海聞言,冷笑一聲:“對,這姓孫的,的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現在風頭也不一樣了,尤其是你我對于右相那邊的人來說,已經是眼中釘了,你還這么跳,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
敖宇當然是沒有病。
當初他敢抓玉臨風,那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現在他敢抓孫蝶衣,那是因為知道右相活不過一個星期了,而且他還被敖家當代族長給看重了,想要上位只需要創造出成績就行了。
那么對于敖宇現在的情況來說,還有什么比在右相上天之前,瘋狂的搞右相的人,更能出成績的事情呢?
同時還有一點,那就是敖宇已經徹底得罪右相那幫人了,與其等那幫人在右相上天后,失去理智的找他麻煩。
不如他提前下手,先把人都給整到牢里變成他的功績,然后趁著右相上天產生的混亂,讓家族把他運作到白玉京外。
不過這些都不能和趙海明說,而不明說這些原因,有沒法說服趙海權利幫他。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難題,敖宇只能開掛了。
“啪!”
一聲巨響,來自于敖宇的手和屋子內的梨木茶幾。
這聲巨響吸引來了房間里趙海和他十一個兄弟的目光。
而當趙海和他十一個兄弟的目光看見敖宇手和梨木茶幾之間夾著的大額銀票的時候,趙海的立場動搖了。
“說話歸說話,你掏錢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和你明說了吧,這次的事情我和我的兄弟們不會干的,太危險了。”
趙海的語氣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些軟了,這不是趙海沒有骨氣,而是錢這種東西,在現實世界里,真的就是個掛。
“啪!”
敖宇沒有說話,而是又拍了一張銀票出來,加價的言語沒有,可是加價的意思卻是很明確。
趙海和他十一個兄弟的立場,又軟了幾分。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錢買不來時間,更買不來命。”趙海聲嘶力竭的喊著。
“啪!”
敖宇還是一言不發的掏出第三張大額銀票。
寂靜!
現場已經被沉默控場了。
三萬兩的銀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直接說三萬兩,可能對這個數目不太直觀,那么這么說吧,這玄朝的三萬兩銀票,在價值上相當于二十一世紀的三百萬美金。
“有的時候……”
趙海猶豫了一會,嘴巴嘟囔著又要發言了。
看趙海又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