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這人一愣,道“總司的?”
“可不是嘛,嚇我一跳,還好我剛才沒說錯(cuò)話。”
趙金斗嘀咕幾句,趕緊拿著案卷朝著前堂送去,恭恭敬敬地上了案卷,那女人接過案卷翻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時(shí),問道“這靈云派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些日子有靈云派的兩名弟子來到衙門里,核定了身份之后,確定此人名為沈毅,王虎只是化名。”
“真叫沈毅?”
女子嗓音略顯粗獷,并不如尋常女子一般的細(xì)膩,三言兩句之間,讓趙金斗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不覺間額頭有些冒汗,他總感覺,這聲音有些冷酷。
“是的。”
“怎么認(rèn)出來的?”
“聽說這人是在青洲那邊兒的離州,殺了他們的一個(gè)弟子,他們一路追蹤至此。”
“離州?”
“是的。”
“把這件案子消了,通緝令也撤掉。”
“啊?”趙金斗一愣。
那女子看他一眼,趙金斗頓時(shí)心中一寒,莫名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只是他個(gè)管事的卻也不敢做這個(gè)主,只得硬著頭皮道“小的做不了這個(gè)主,這事兒……”
“那你就把能做主的叫過來。”
“是!”
趙金斗不敢大意,馬上取出傳訊的飛劍,傳入一道神念,不多久,他的上司急忙忙跑了進(jìn)來。
那女子再次掏出腰牌遞過去,問道“你是這里的巡察使?”
這看過腰牌之后,馬上行禮道“屬下王海峰,拜見大人。”這王海峰說話間,頭都不敢抬起。
“把這個(gè)案子消了,那靈云派二人如今在何處?”
“他們?nèi)缃襁€在追那沈毅。”
“可有具體位置?”
“這倒沒有,他們并不隸屬咱們衙門,不過應(yīng)該是往永定府北邊兒去了。”
“嗯。”
女子說完,便直接出了衙門,在沒有多說一句話,那王海峰見狀,擦了擦額頭不知道何時(shí)冒出的冷汗。
趙金斗見狀,低聲問道“頭兒,這案子咱真的消了啊?弟兄們可追了很多天了。”
“消!”王海峰長(zhǎng)出了一口氣道“馬上消。”
“來頭這么大?”趙金斗懵了。
“你不知道她手上拿的那是什么牌子?”
“不就是總司的牌子嗎?”
“蠢材,沒看見牌子下還寫著山河永固,這牌子是玉京總司里那幾位巡天使的……現(xiàn)在知道了不?”
趙金斗聞言,嘴角抽了抽,立刻閉上了嘴。
巡天使在清天司內(nèi)的地位僅次于衙門的主官清天使,某些方面甚至要更甚,因?yàn)橛袃晌谎蔡焓故菍B氊?fù)責(zé)皇帝安全的,日夜不離。
二人麻溜的消了案底,趙金斗這時(shí)候開始納悶了,這沈毅到底是何人,怎么連巡天使也能驚動(dòng)?
還是說這案子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只是他琢磨歸琢磨,卻是不敢多問了。
另一頭,那女子出了清天司的衙門之后,竟然來到了那靈云派的祥天樓外,不過她只是在外面瞧了一眼,便直接離去了。
出城后,她直接御空飛去,片刻后,竟然來到了渡江宗的上方,身形一動(dòng),消失不見,無視了那宗門內(nèi)的禁制,忽地出現(xiàn)在了余橫舟的身前。
余橫舟頓時(shí)臉色大變,什么都來不及說,便被這女子一把抓住了脖子。
“閣下是何人!”
女子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他一眼,道“奪舍?難怪這么弱。”
說著,她伸手放在那余橫舟的嘴邊,余橫舟的神色頓時(shí)呆滯了,緊接著,便看到了喉嚨涌動(dòng),他的元嬰竟然被這女子直接攝出,一把抓在手里!
“你是誰!”
“我叫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