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除了沈毅之外,都知曉這意味著什么,一時嘩然,男賓們面帶喜色,畢竟住進漱玉院便是掉進了脂粉堆里,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即便是撈不著,也能多看幾眼。
“晨兒姑娘,你一說這個,那我可來勁兒了,我先來吧。”那丁方率先道。
說著,他走入場中,伸手一招,將自己的蒲團招了過來,盤膝在上面坐定,對眾人道“誰來?”
“我來?!?
一人說著,也走進場中,如那丁方一般取個蒲團坐好,二人面對面正襟危坐,中間相隔一丈遠。
沈毅瞧著,心道可算進入正題了,好奇的看向二人,不知道二人準備做什么。
二人互相行禮,點頭致意,那王晨兒一招手,圍著二人畫了個圈,道“先落蒲團,先出圈,先中了術法的,施法出了圈的,便是輸了?!?
說定,二人忽地出手。
沈毅瞧著,頓時眼睛一亮。
圈子不過一丈大小,自然不能釋放那種大型術法,甚至一般的術法也得縮小威力。
這比起尋常的斗法來說,更考較對術法的控制力與臨機應變。
這二人都是世家子弟,修為扎實,出手極快,轉瞬之間便是四五道術法在空中碰撞,二人對威力的拿捏都很精準,如此近的距離,法術的余波都未曾出圈。
雙方的術法瞧著都縮小了數倍,看著反倒是跟孩童放煙花一般,頗為有趣。
兩個回合之后,那丁方技高一籌,獲勝了,興沖沖的對那人道“何兄,承讓了?!?
那人一臉懊惱道“早知道就不變招了?!?
“誰要來?”
“我來!”
又有一人興沖沖的上去,這次這人比那丁方下手快,幾個回合之后,將那丁方逼出了圈子。
沈毅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在這小圈子里斗法,發現他姐姐秦然說的沒錯,自己先前的眼光卻是狹窄了。
就目前出場的這幾人里,明顯能看出來,每個人都有所專精,擅長一系術法,但是除此之外,這些人別系的術法也玩的很溜,五行術法在這些人手中,相生相扣,一環接一環,頗為精妙。
而且在場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金丹境的修為,施法甚至都不需要掐訣,一個念頭術法便形成了,觀賞性極佳。
沈毅也瞧的有趣,心中對這些世家門閥的子弟實力又有了新的評估,就這樣看來,這些世家子弟是普遍要比一些門派的精英弟子強不少的,但若是對比那些門派的首席弟子,便又不好說了。
不過,再精彩的術法,看多了也會乏味,瞧了一陣之后,沈毅便瞅向了畫舫外的湖景,這時候,場中已經斗了十來輪了,在場的男賓,除了一些歲數略大的,以及早就與對面女子勾搭上的,差不多都上去了。
甚至中間有一個男子上去之后,剛贏了一場,還沒開心,對面的姑娘里忽然下來一個人,指著他便罵道“姓徐的,你還要不要臉!”
“蓉兒,你怎么下來了……”
“少廢話!”
二人一言不合便斗法,那姑娘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人斗下去,引得眾人噓聲連連,哄然大笑。
中間沈毅還瞧見了一個“舊識”,被他敲過一筆的玉京書院的王翰,這人也上去了,還敗了二人,最后也是被人刷下來了。
便是趙寬也去湊了個熱鬧。
到了最后,沒想到在席間坐定的竟然是先前對沈毅冷嘲熱諷的那徐沅。
那徐沅連敗七人,一時間風頭無兩,志得意滿,環視一圈兒,臉上帶著笑意,忽地瞅見了在角落里看湖景的沈毅,見沈毅一臉的心不在焉,心中頓時更為不爽。
大家都嗨呢,你小子干嘛呢這是,就你特別?
“沈兄,你怎么不下場來試試?”徐沅忽地道。
沈毅本來在吹風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