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趕緊退下了手上的鐲子塞給了她的手里。
“但凡是我有的妹妹喜歡盡管拿去,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也只管來找我,萬一要是傳了出去要別人嘲笑會說我這個做小輩的十分不懂事,不懂得讓著姐姐……”
景西裝的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卻還是將鐲子塞了過去,那鐲子也不算是什么上乘貨色,可當街這么一鬧反而顯得陳紫萍更加咄咄逼人,一時之間引來許多人的指指點點。
她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太妃娘娘說這女人不算什么厲害角色,如今瞧著倒是大意了,這要是不算什么厲害角色,那厲害的得是個什么樣子呀?
“姐姐,我……”
陳紫萍咬了咬唇角半天都沒有憋出來一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該說的能說的都讓這個女人占盡了先機,他想說的話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了,這女人的厲害自己今天算是見識了。
“姐姐。”應(yīng)彩兒不顧著自己好幾個月的身孕,還是趕過來,就是聽說了端太妃娘娘回來的事,明知道有人快要開始作妖了,所以打算特地來幫一把,倒是沒想到還沒打算看到熱鬧呢,便看了一場十分有趣的表演,這女人楚楚可憐演戲更勝自己從前許多,一看這樣子明目張膽,便知道是端太妃身邊的人,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了,旁人可是斷斷沒有的。
她拉著景西的手,一時間噓寒問暖,倒是把這位撇到了一邊去。
“姐姐馬上就是端王妃了這身邊的人可要注意著,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盡管發(fā)賣了出去左右王爺那邊也不會說什么,這有心之人向來是喜歡挑事的,也有呢,不知深淺,喜歡在中間讓人不安的,這樣的人還是趕緊料理的好,免得日常夢多留下許多禍根出來。有些人生來是奴才,一輩子就是奴才,老想著飛上枝頭變能變鳳凰了,可知道這鳳凰還有許多種,也有高低貴賤之分,這好鳳凰向來是不需要人教的,這不好的沒了好心眼子的東西,自然出了門也是讓人不待見的……”
陳紫萍面色一白,死死地攥緊了衣角沒有說話,誰不知道這是桑罵槐說的便是她。
“你少操心這些,馬上就是要生產(chǎn)的人了,瞧你這肚子又大了一些,這兩日可還好……對了,我給你帶了子母珠回來,這東西最適合你養(yǎng)胎的。”
“多謝姐姐關(guān)心,這世界上不知死活的人多了去了,姐姐千萬不要為了這樣的人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應(yīng)彩兒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紫萍,兩人攜手徑直離開了,只留下陳子萍充滿恨意的眼神,為什么沒成功?
怎么會這樣?這個景西似乎不像傳聞中那樣懦弱這和外面?zhèn)髡f的那些人說的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卻不知在這兩人走后,幾個黑衣男人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庭廣眾之下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陳紫萍捆了起來,趕回了端王府的方向。
坐在某處酒樓上看戲的三個男人一青一金一白碰了碰杯。
“聶公子有禮了,景姑娘最喜什么吃食。”
黎燁手里抱著個冊子,一筆一劃,十分認真地記載著。
“乳鴿湯。”
“愛吃什么糕點?”
“雪花酪,西域奶酒,瓜子……”
“景姑娘胃口不錯。”
長孫嵐面前鋪著厚厚的宣紙,親自提筆寫了下來。
“景姑娘最喜歡什么顏色的衣裙?”
“紫色偏多……”
“不喜歡什么顏色?”
“白色,青色……”
聶合非厚著一張臉皮,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數(shù)著桌子上的銀錠子。
——這年頭除了賺錢,其他的都是浮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