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酸的,你做的是甜的,你這幾道菜沒有一個合了我的口味!
怎么你這是店大欺客嗎?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樣,你當(dāng)真以為我和那些見識粗鄙之人一樣,看不出來你做的這東西不對勁!”
“不……我們的確確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是不是身邊伺候的人也記錯了或者是傳錯了話,您再仔細(xì)想想,我們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若是您實(shí)在不滿意的話,就將這幾單子退了,我們把錢退給您,您看這樣行嗎?”
“放屁!出了問題就想推卸責(zé)任,我看你們幾個真是熊心豹子膽,竟然欺負(fù)到我頭上來了,來人,把這個店給我砸了!”
后面的女子的聲音倒是比那掌柜說話的聲音還大了幾倍不止,眼瞧著就要動起手來之時(shí),夏云溪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從二樓直接摔在了一樓的大堂上,這下子倒是把幾人嚇得夠嗆。
下面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那女子似乎是被潑了一身的茶水,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啊……沒長眼睛嗎?看不到下面有人嗎?居然在我面前撒野,你是什么人?快點(diǎn)給我滾下來!”
夏云溪原本不過是想要這些人閉嘴而已,沒想到反而是越發(fā)囂張起來了,看樣子今日這飯吃不好了,果真今日不是出門的黃道吉日,怕是要掃興了呢。
他起身正要下去時(shí)卻被景西拉了回來。
“一點(diǎn)小事而已,還是我去下去瞧瞧吧。”
景西知道老男人近日好不容易有時(shí)間陪自己出來一趟,總不想讓他出來便生了一身氣,所以打算自己親自下去瞧瞧,可沒想到走下樓,卻瞧見兩張熟悉的面孔,還是手拉著手出來的,果然是世風(fēng)日下了。
夏言帶著大皇子府的家丁氣勢洶洶的站在那女子的背后,而那張十分嫵媚,又有幾分清透的小臉兒,也正是平蒼侯府嫡女李煙……
只是沒想到兩人竟明目張膽的在外面拋頭露面,且不說這平蒼侯府嫡女李煙確實(shí)被定為了大皇子側(cè)妃,可還沒有過府,如今大皇子妃身懷有孕,夏言居然帶著李煙來了酒樓,還手拉著手……
景西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夏言方才氣勢高昂,恨不得要跟樓上的人一決高下,可當(dāng)看見下來的人乃是皇嬸時(shí),不由的還真慌了神。
他可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端王府還是要忌諱幾分的,更何況誰不知曉夏云溪獨(dú)寵景西,端王妃也許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個虛銜,可景西受陛下的器重,地位超然又是王爺?shù)男念^至寶,哪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夏言恍然之間臉色一變,正想賠禮道歉之時(shí),沒想到一旁的李煙可是一改往日的恭順,反而是十分有意思的走上前去,不顧著禮節(jié),倒是比往常更囂張了。
“喲,原來是端王妃在此,我說這家酒樓的人,說話的味道怎么這么沖,竟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端王妃也有閑情逸致來酒樓喝酒,不知道這事情王爺知道嗎?”
李煙挑釁的勾了勾唇角,秋兒不由得暗暗佩服,從前只聽說過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沒想到居然有人才過了幾天,便已經(jīng)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這嘴臉倒是頭一次見,前兩日還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如今得知即將被賜婚于大皇子為側(cè)妃,李嫣這態(tài)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呀……
景西淡淡地皺了皺眉頭。
“酒樓是吃飯的地方,不是你吵架的地方,也不是隨意可以抓人的地方,京城有京兆尹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平蒼候府做主了?”
“您這話說的可真輕巧,不是我平蒼侯府做主,難不成是你端王府做主?”
李煙不但沒有覺得做錯了,反而是更加得意起來,反正有大皇子給自己撐腰,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有人會解決,所以還怕什么。
夏言心里不由的暗叫糟糕,那日在府上發(fā)生的事至今還歷歷在目,李煙這個女人真是個沒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