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母怎么晚不醒,早不醒,偏偏論到自己上臺表演時醒了呢?
當然,李賢也只是這樣腹誹一下,他心里還是有些高興武母能清醒過來。
只要武母揭開真相,指認罪犯,迅速抓捕,發生在楓葉村的這起案件將很快完結。自己也不用為老父親操心,能安安心心地在乾祐渡過這個暑假,然后陪老哥去參加鄉試。
說來宋初的科舉時間并不固定,有時一年一次,有時兩年一次,有時三年一次。
如去年和今年,就是連著兩年。
若是一切進展順利,兄長李志參加完今年,也就是景德二年的鄉試,順利通過后,就可前往開封,參加來年——景德三年春天的省試,甚至最后直達殿試。
想想只存在夢里和文字間的開封,還真是令人向往……
嗯,為了能順利同行,他這個暑假還要好好做一下父母的工作,若是一直待在乾祐,或是再入州學讀經文,那實在太悶太折磨人了!
心思走遠間,李賢不知不覺中回到了武家破舊的房舍之內。
有些讓人傻眼的是,武母醒是醒了,可眼睛半瞇著,氣色十分虛弱,連一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能動的可能只剩下手指了。
一眾捕快都難掩失望之色,胡太醫和武征臉色喜色怎么樣也抑制不住,唯有父親李自明和兄長李志兩人的臉像木板一樣,變也沒變,不虧是一脈相承。
李賢也學著父兄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走近看了一眼。
然后,咳嗽了一聲,等室內人的目光差不多都被吸引過來,李賢注視著床頭已恢復感知的武母,正色道“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真相只有一個……”
發覺父親皺眉,眼角都有些跳動的樣子,李賢深知不妙。
雖然很久以前看的名偵探的感覺還沒找到,但他知道時間不等人,若不能盡快說出了,只怕今年的隨兄游玩之事,會被父親大人親口否決不說,今日回了縣衙,也少不了一頓臭罵。
他索性不再賣關子,右手知指屋頂“兇人就曾生活在這里,如我所料不差,她就是潘婦人!
就算潘婦人不是主謀,也必然是協犯。”
說話間,那雄姿英發的氣勢,還真有幾分氣勢。
只可惜室內除了睜不開的武母外,余者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沒有哪家貌美的小娘子,看到他這帥氣的模樣。
當然,話不能滿,李賢還是留了一線,才有了最后補充的一句。
“季弟,你可有證據?”李志在眾人深思的時候,適時的發出疑問。
兄長還真知我意!
李賢心中暗喜,仿佛回到了兒時,他和兄長二人在華陰說相聲攢私房錢的時候。
他表示依然保持著淡定“證據就在眼前,諸位請看,房舍之內,看似被兇人翻得稀巴爛,其實另有玄機……
還有室外,這潘娘子整齊行進的腳印,可不是為賊人所持,匆急之時留下的……”
李賢把之前的猜想,再結合著實際,全盤托出,不單單是父親李自明,年邁的胡太醫,還有眾多經驗豐富的捕快皆都全神貫注地傾聽。
那感覺,就像是天上的云霧被一層層撥開,漸漸露出了藍天。
“有句話說的好,撥開云霧見青天,經李小郎君這么一提點,老朽竟全明白了!”胡成在給武母扎頭后,早就凈手做一旁休息。
此時,這老頭竟忍不住跟著人流一同看李賢說的“關鍵性”證據,而后連連感嘆。
弄得李自明又有點不好意思。
而在外人沒注意的時候,居于武母身畔的武征早已青筋暴起。他和潘婦人成婚三年,一直未有子嗣,可他待之自認為不錯,每次潘婦人要買什么東西,他都會咬咬牙買下來。
要說古怪,就出在婚后三個月,那人他聽說自家媳婦與鄰村某